“居士所言,何为绩效、任务?”
“就是道长到这里转悠一段时间,总要发展些信徒,化些香火钱,白云观才能维持下去,发展多少信徒,化到多少香火钱,才能维持?”
“如此说来,本观并无绩效、任务之说。贫道师兄弟三人,各自外出,谁有收获,便送回观中,观中如果无粮,师傅也会外出。”
张国庆听到此处,感觉这个白云观已经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状态,就问道:“白云观中,当下有多少道长?”
“观中挂名有七人,常驻只有师傅和小师弟。”
“香火如何?”
“每况愈下。大殿都已有些破漏。”莫水安叹口气说道。
“我知莫兄家境颇好,道观破旧,为何没有支援一二?”张国庆说这个话有些诛心,一般是不应该问出的。
“唉,我心甚冷,无心经营,家中财产尽数托付吾兄,儿子也由吾兄抚养。”
“原来如此,莫兄如今心境如何?”
“已然平静,还请居士叫我道长。”
“若是道观坚持不下去,道长若何从?”
“送走恩师后,贫道会云游天下。”
“道长已然得道。我有一愿,不知道长愿闻否?”
“居士请讲。”
“我欲在此岛弘扬道教,新建道观,广收信徒,驱逐异教。”说到此处,张国庆停顿了一下,看着莫水安。
莫水安听到此处,觉得不可信,他走南闯北也算去过不少地方,如此慷慨之事,一次也没有听到过,他有些惊异地望着张国庆,喃喃说道:“居士所言,大出我望,我先代师傅谢过了。”说着,离开席位,深揖到地。
“道长莫急,我还有些条件,你还是一并听了,再谢不迟。”
“居士请讲。”
“一是道观所有道长,每月由我支付薪水,无需道众供奉,道长平日要认真研习道经,如有法事,道长需要主持。”
“自当如此。”莫水安回答。
“二是道观建设、修缮均由我出钱,香客奉上的香火钱,也交给我统一处理。”
“亦可。”
“三是道观要尽快拿出一套,适合普通百姓,芸芸众生传诵的故事集,引导百姓向善,指引百姓生活。”
“大善。”
“四是道观不得随意招人,如有人事变动,需事先知会我,同意后才可实施。”
“好。”
如此,还请道长派人给道观送信,道长就不必回去了。这些天,就在此处选个好地方,督建道观,同时,也与本岛诸位管事熟悉熟悉。
张国庆这边安排好了莫水安,又派人送信给陆高的税收负责人周狐冲,他是与莫水安最熟悉的一个,让他回来陪莫水安几天。
周狐冲回来,先是拜见张国庆,张国庆给他讲了“新道教”的思想,就是改良道教,让他能够适应新的形势,促进稳定,把道教里面不合适推广的部分,不在大众中传播,只许在道教从业人员中研究。
周狐冲对张国庆的要求并不理解,他也不纠结,只是陪同莫水安时,把这些要求说了出来,莫水安也并未惊讶,只是说,“受人恩惠,自当受人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