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情激愤下,盐州高等法院对这个案件进行了公开审理,不少人申请去旁听,但申请的人太多,符合条件的人也只能抽签。其实这个过程就是个普法教育,如何判,都在开庭前研究过很多遍。
移民局一百出头的人数,流放的有70人,这个流放可是到海岛上,相当于开发南海小岛,这一去就至少是十年。
罪责更大的10人,被判处终身劳役,劳役地点是北方一个新开的煤矿。
群众对此甚是喜闻乐见,也有不少人追问贪污财产的去向,调查局还在报纸上展示了收缴每个人的家产情况,总共没收超过千万,不少人都说,盐州州府这下可要过个肥年了。
与百姓不同的是官场,充斥着一种恐惧或者叫兔死狐悲和幸灾乐祸混杂的情绪,他们对平时最肥的移民局整体覆灭有种快感,但又怕这种灾难落到自己头上,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在陈宇峰的案头,甚至有研究人员写论文对“移民局”事件表示了深深的担忧,结论是“法制化严重的后退”。
张国庆四人中,对此事也有一些的讨论,他们意见是大致相同的,当陈宇峰将论文拿出来时,张国庆很轻蔑的说道,“他也知道我们的法制建设不完善,既然不完善,就只能用雷霆之力,先把事态稳定住,要不然,可能就没有机会建设他心目中理想的社会了。”
陈宇峰认可了这个观点,这个观点也逐渐成为官场的主流观点,而对处理方法有诸多不满的人,在官场中有一个统一的称号,“那些幼稚的理论派”,想借理论拯救移民局官员的学者,逐渐没有了市场。
理论派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到失落,虽然移民局向失控的方向发展时,他们也提出了一些预警,他们认为,是当政者没有重视这些预警,才导致移民局出了大问题,而当局这次又没有听这些理论派的,抓人和判决都有瑕疵,定然会有很多后遗症,显然不管是总督还是盐州调查局,都不打算听他们的话。
理论派在此事后,明显分成了两派,少数派支持盐州调查局的雷霆行动,被多数派斥为“御用文人”,多数派则利用人数优势,在各种报纸,在非官方场合,继续表达自己的立场。
一些人担心多数派会被清算,但是除了有几人因为私人问题,被警局抓捕外,而这几个人的私德,在圈内也是尽人皆知的差,也没有几人为他们鸣不平。
但移民局整个局的缺失,还是导致一些工作的延误,经过几个月的混乱后,盐州的移民政策出现了重大的改变:
整体撤销移民局,不再为移民提供房产和土地,外来移民需要在警局登记,自行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