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浪吞吞吐吐地说:“要说不害怕那是扯淡,但也不全是害怕。”
“那还有啥?”赵玉娘紧接着问。
白二浪看看赵玉娘又看看冯宝,说:“太冒险,也太离谱。”
“咋的?刀疤脸有三头六臂。”赵玉娘盯着白二浪问。
看赵玉娘紧追不舍的问,白二浪挠挠脑袋,就把他所知道的刀疤脸绺子说给赵玉娘。
也就是刀疤脸怎么凶残、人枪怎么多、组织怎么严密,他手下的弟兄怎么马快管儿直。老毛子和犹太富商他都抢过,手段残忍成功率高。
白二浪既是郎中又是给牲口看病的兽医,走村串户的啥都听说过,他就把他听说的和亲眼看见的添油加醋地白活了一通,甚至把刀疤脸吹得神乎其神。
白二浪越说越来劲,冯宝想打断他也插不上嘴,赵玉娘看着他白活也不说话,她是让他把话说完。
白二浪说着说着看俩人都看着他不说话,他还不好意思了,便停下不说了,喝了口酒,吃了口菜。
“没有了?”赵玉娘问,白二浪嘴里嚼着菜说:“有没有的,反正这事儿太玄了,整不好脑袋得搬家。”
赵玉娘清楚白二浪这个人精明、鬼点子多,人又不坏,便把混成旅和刀疤脸进行比较,又把这次混成旅失败的原因说了出来。
白二浪听了连连点头,冯宝也觉得赵玉娘说得对。
赵玉娘又把郑天龙的许诺和二人说了,二人当然也相信郑天龙。
“你到底帮不帮我?”最后,赵玉娘又问了白二浪一句。
“帮,一定帮!”白二浪爽快地答应着。
看他答应了赵玉娘也来了精神,她不顾自己体弱举起酒杯,说:“来,咱们三个干一杯!”
说完她与二人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白二浪放下酒杯,说:“豁出去了,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说啥呢?”赵玉娘呵斥白二浪,冯宝也说:“二浪,过分了,胡说啥!”
白二浪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说:“这臭嘴!”
三人边吃边喝,自然而然的就聊起咋能打入刀疤脸绺子,掌握他们的确切位置,咋能让北奉军将他们一网打尽。
冯宝和白二浪在酒精的作用下,再就是赵玉娘身后的北奉军剿匪司令郑天龙撑腰,都很激动,越说越来劲。
冯宝说有一个人叫郭三秃子,来买酒自己不去烧锅,让我给他装好车送到镇东边儿的山湾儿屯儿,每次都不问价儿,也不问多少斤,冯宝每次都黑他点儿钱。
冯宝觉得他是绺子的人,赵玉娘问他郭三秃子啥时候来,冯宝说不一定,反正来了就找他。
三人说了半天还是没有具体可行的办法。
赵玉娘看着白二浪说:“二浪,你有啥招儿没有?”
白二浪无奈地说:“我也没啥好招儿。”
突然他一拍脑门儿说:“哎,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