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程五后,崔汐蕊惊讶不已,不想像程五这样英姿飒爽的姑娘也有被欺负的一天,若是旁人,她肯定是不会管的,但这程五给她的印象还不错,便走了过去。
“我说你们一群大男人为难一个小女子不嫌害臊吗?”
崔汐蕊的声音是很软很媚的,哪怕此时带着怒腔,却还是十分动听。
那几个大汉一听到这声音,忙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你是谁?”
“路过之人,不过是看不惯你们如此欺负一个小姑娘罢了,你们有手有脚,力气又那么大,饿肚子为什么要朝一个小姑娘要吃的。”
“你们是她的什么人,凭什么替她做决定嫁不嫁人?”
“女帝曾说,女子也可有雄才大略,也可掌握自己的命运,你们现在这样为难一个小女子,是对女帝的旨意有何不满吗?”
谁敢对那位不满啊!那可是天子啊!哪怕他们心里对女子为帝颇有微词,可谁敢明面说出来啊?是以一个个都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崔汐蕊便将程五从人群中给拉了出来,远离了这是非之地。
到了僻静处,程五终于忍不住鼻子一抽,“谢谢你!”
崔汐蕊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天你不是也救了我,我们这算是扯平了!不过……”
她知道她也只是救了程五一时。
“那些人还是会找你麻烦的吧?”
程五叹了一口气,“是啊!我父亲的武馆本来在他过世后就要解散的,是我舍不得他辛苦创办起的基业,苦撑了这么多年。”
“但武馆早就入不敷出了,师兄弟们可以不拿工钱,却不能不吃饭,更何况还要养家,我知道他们的难处,可要真这么解散了我还不甘,也不想嫁人……”
说着,那外表无比刚强的侠女声音也不由得有些哽咽。
崔汐蕊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总会有办法的,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过你在家排行老五吗?那你其他的兄弟姐妹呢?”
程五露出一抹苦笑,“我大哥不是练武的料,早年因强硬练武受了重伤,如今卧病在床,吃喝拉撒都得我嫂子伺候着。”
“我二哥因此记恨上了我爹,父子两个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后来他便离家出走了,就连爹爹过世都没回来……”
“三姐已经嫁人了,这些年过得也不是很顺心,自顾都不暇,哪里顾得上我们呢?”
“我三哥倒是一个好样的,但前些年征兵,他现在在守边疆呢!”
“我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不过才十岁,我只求他无忧无虑就好,岂能把这重担压在他身上。”
听了程五的述说,这重任的确只能她一个人扛了。
崔汐蕊有些心疼,可如今的她也是有心无力,只能出出主意。
“其实想要武馆继续开下去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没有经费,只要赚取经费就好了,我想在你的那些师兄弟当中,也不是所有人都想武馆解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