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青年长剑一扫,轻拨剑鞘,一截森白的刀身显现了出来,透着一股森森的寒意。
张三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当即便愣在原地,在那剑鞘拨开的一瞬,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一紧,好似那锋利的剑刃下一刻就会在他的脖子上来上一刀。
李四忙在后面拉了他一把,小声嘀咕:“哥,这人好像不太好惹!”
张三回瞪了他一眼,他还不知道不好惹?关键是腿不听使唤啊!
“滚!”
玄衣男子用着磁性而浑厚的声音蹦出一个字。
“等等!”
忽地崔汐蕊从惊慌中回过神来,“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不过这两个人还不能走,我有些问题想问他们。”
玄衣男子维持着刚刚的动作,冠玉般的脸庞带着无尽的寒霜,冷冽的气质有种一股说不上来的震慑力。
饶是崔汐蕊这样见过大世面的人也不由得心生胆寒,这个人岂是简单的不好惹可形容?
“嘿!”
就在崔汐蕊也开始被那气势所震慑的时候,青衫公子再次从玄衣男子的身后钻了出来。
“喂,我说卿哥,你先把剑收一收,别吓坏人家小姑娘!你看,我这都没顾得上和人家说话呢!”
这时那玄衣男子才将拔出一小截的剑身给收到的剑鞘里,不过一双如墨的眼眸还死死地盯着。
崔汐蕊朝对方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两个浑人道:“谁派你们来的?”
张三虽是畏惧那玄衣男子,一时也弄不准几人的关系,不过想要活命,就把过错往对方身上泼就是了。
他便冷笑一声,“谁不知道新守村的崔家出了一个浪货,自己的姐夫和别人家的养老女婿都不放过,怎的,你和他们睡的,和老子就睡不得?”
“呵!”听到这等污蔑,崔汐蕊冷笑一声,“看来你们对那崔家女很熟?”
“这在新守村都传遍了,谁人不知!”
崔汐蕊抚额,“原来是听说呀!那你们是亲眼所见吗?”然后极具嘲讽地说道:“你们该不会连人家的脸都没见过吧!”
张三自然不会承认,便信口雌黄道:“咋没见过,一张雪白的脸蛋,勾人的眼,水蛇的腰,丰硕的臀,天生的狐媚子!”
“是吗?”崔汐蕊笑的越发森冷,将挡在脸颊两侧的的秀发拨开,“可是我这样?”
“妈呀!”
张三李四被吓了一跳。
崔汐蕊冷笑,“怎么?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认识我吗?你看我可是你们所说的那崔家女?”
在进城第一日听闻了程五所说,她怕惹上麻烦,便将自己的脸涂黑了,而自打她借了一次那五姨奶奶的名号后,更是用烧过的木炭在脸上画了几颗黑痣,如今的模样实在是丑陋不堪。
张三张口结舌,“这……”
这实在与他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知如何狡辩了吧?所以,还是老实交代吧!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张三哀嚎道:“真没人派我们来,就是听说新守村出了一个浪荡女,近日一直在集市卖野果野菜,我们就跟上来了,要是知道你长这样……”
崔汐蕊的眸子一瞪,张三将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