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汐蕊又马不停蹄地赶去了新守村,可到了村口却被两个官差拦在那,被阻在外的人已有五六个了。
她顾不得别人,从驴背上下来,才刚一靠近,便听一人道:“我们主簿大人正在里面公办,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她的眉头一皱,这好端端的主簿大人来这里做什么?
「若是这样一直拦着,岂不是看不到村长爷爷和娘亲他们了?还不知道他们那边办理的怎么样呢?」
想到此,她更加急切起来,忽然想到陈全祥曾说过他与这县里的毕县令有些情谊,那么不知提他的名字有没有用。
便道:“你们认得胯月村的陈全祥村长不,我是同他一起来的,只是途中遇到点事,耽搁了一会儿,便落后了一步。”
他们还真的不认得什么陈祥全是哪个,不过里面的确有个胯月村的村长陪同主簿大人公办。
“可是来协办崔姑娘户籍的?”
“我便是崔汐蕊!”
二人听罢,立刻行了一礼,“失礼了,崔姑娘请!”
崔汐蕊这便被放了进去。
那被拦着的人立时不悦,“怎么,她能进得,我们就进不得?”
“她是当事人,自然要进得,你们就在这里老实等着,待我们主簿大人办完,自然就让你们进了。”
这时一个儒生打扮的人忙道:“我也是来查那位崔汐蕊典籍的,这是我的文书,可否让我也进去?”
两个差人接过文书一看,上书栖梧书院,这在启梁县也算不得是什么顶尖学府,因而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抱歉,进不得!”
“不能通融一下吗?”
那人还想再争取一下,可换来的则是两个官差的冷脸。
“不能!你若再纠缠下去,我们便以妨碍公务处置!”
那人便不敢再多言。
崔汐蕊是听到了后方的争执的,可眼下她着急去找刘氏,便也没有在意只当是普通人发生的口角。
进了村,这里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十分严谨,还是她报了自己的大号才一路顺畅,最后到了新守村祠堂。
新守村这边没设村长,村里大小事宜由七叔公管理,本性也姓崔,不过与那个被自己断了联系的老崔家却不是同宗。
但这个七叔公与她那个已经故去的爷爷关系不错,处的很亲兄弟也没差什么。
因而崔老太才有恃无恐,常把七叔公搬出来唬人,七叔公虽也有耳闻,却也无可奈何,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这次迁户这等的大事,自然是要告知他的,并且是主簿大人亲自来的,又带了刘氏与崔世荣的和离书,以及县令老爷的批函,他那里敢不放人。
主簿大人当众宣读了崔汐蕊的户籍变。
崔汐蕊来时,这边的事已经接近了尾声,刘氏和李氏正在那里跪着谢恩。
主簿大人抬手平身,将刘氏和崔汐蕊的户籍交给了陈全祥,“好了,以后,这母女两个就是你们胯月村的人了,我这边公务繁忙,就不耽误了!”
接着,后面的人也都退了出去,崔汐蕊连个照面都没打上,看来自己这一趟啊,是白着急赶来了,都没她的用武之地。
不过刘氏在看到女儿后还是很高兴的,第一时间就把这好消息分享给了她,然后一行人高高兴兴地走了。
到了老崔家的时候,却听里面崔老太拍着大腿在那哭。
“天杀的,我老崔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生了一个祸害白眼狼,白娶了一个媳妇,曜祖啊,我没脸见你啊!没法活了啊!”
听此,刘氏的脚步一顿,朝着里头看。
李氏忙拉了她一把,“别看了!赶紧走吧!你可莫要在此事上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