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碍,就是被抓了一下,我的试卷呢?”
方文才忙道:“我已经放到你书案上了,你这被抓得挺严重的,我带你去上些药吧!”
“小时我听我娘说,这猫捉鼠,身上难免也会沾些鼠疫,我同乡的一个人就是被猫抓伤后染了鼠疫。”
“哪里那么严重了?”
“总归还是小心一点好!您可是书院的中流砥柱,您可不能出了差池啊!”
冯全说不过他,正好这伤口也火辣辣的疼,便由方文才拉着去了。
没走两步,孙慧珠也回来了,看到冯全满脸是血,方文才又拉着他,便道:“你把冯叔怎么了?”
方文才委屈,“是冯叔被猫抓了,我带他去包扎,我知道我过往的一些行为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可我已经在改了。”
“你不愿见我,我也尽量不出现在你面前了,可我不能不顾冯叔的伤啊?”
孙慧珠被方文才PUA惯了,一时又觉得是自己太过分了。
便道:“那你快带冯叔一起去吧!”
“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见孙慧珠的脸色微变了变,他又忙道:“我是觉得我笨手笨脚的,不如你那般细心,冯叔这脸被抓得挺严重的……”
孙慧珠本就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听了此话自然不会丢下冯全,便跟着一起去了。
方文才这才满意,一路上又遇上了一些下学归来的夫子,也被方文才拦了拦,将冯全的伤势夸大其词,引得众人也跟着一同去了。
其实冯全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只是方文才一直说怕感染鼠疫,直到冯全的伤口被彻底清理干净了,大家才放下心来。
这时一个书生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不好了先生,有一只黑猫跑到了文渊阁里,打翻了墨水,把今天的试卷弄脏了。”
冯全一听就急了,“我的试卷啊!”
然后飞快地跑了回去,回去一见,却怎么都没看见崔汐蕊的试卷。
他立刻急了起来,“刘言诗的试卷呢?方文才,你刚刚把所有的试卷都给我放到书案上了吗?”
“我是将试卷放到书案上之后听到您叫喊,我才跑出去的,所以我确定是放在了书案上的。”
“那刘言诗的试卷呢?”
方文才赶忙装模作样地找了起来,然后见了四张被墨水掩盖了名字的试卷道:“这四个没了名字,你看看在不在其中?”
冯全赶紧拿起来看,可看了半天都没有看清,“这怎么分辨嘛!”
方文才又道:“看笔迹吧,慧珠最是了解刘言诗的笔迹了,让慧珠辨认一下。”
孙慧珠赶忙上前一一辨认,对着其中的一卷试卷道:“这个应该是。”
她不确定地给冯全又看了看,“不过这个感觉好像有些潦草。”
方文才也将头凑了过来,一副欲要查看的样子。
孙慧珠却忙躲开了。
方文才有些无奈,“我也是看过刘言诗之前的课业的,我只是想帮忙辨认一下,我看这字迹也像她的,这考试着急字迹潦草些也实属正常。”
“要么冯叔你先批阅吧,等批阅完了,再询问这四张分别是谁的吧?”
“言之有理,行了,我先批阅,大家也都回去吧!”
众人便都各自回去了。
冯全也认真批阅了起来,这第一个批阅的便是那个疑似崔汐蕊的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