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落花瓣的窗外,一位声音听着温婉的女子为母亲写信。
梅花在树上盛开,旁边的亭内,女子正在桌上用毛笔写着信。
她便是阮·梅了。
她美丽,气质典雅,但又似乎能看出来一丝淡薄。
她回忆着儿时,与母亲在无人之地的研究。
“温暖的小屋,无限欢腾的物种、生命,那时的生活令我难以忘怀。”
话语是温暖的,场景是风雪交加的。
一些渺小的人,踏过风雪,最后看到的是不可名状的生物。
“我过早地理解了宇宙的浩瀚……”
年龄尚小的阮·梅,被自己的母亲牵着手,她对着那生物伸手,小小的身影似乎包含向往。
当然,表情上看也确实是如此。
但灾难突发,那生物似乎是苏醒了过来,惊慌的人们四处逃散。
阮·梅的透明头盔映照着那苏醒的怪物面庞,她睁大眼睛,但眼中并没有恐惧。
那时小小的她,还发出了感叹声。
生机盎然的颜色自她周身出现,如她现在的感受一般多姿多彩。
“诞育、生长、凋零……感叹生命的进程,是我思考的起源。”
而色彩缤纷的生灵又出现在了阮·梅的透明头盔上,令人感到新奇又惊羡。
“我开始知道,自己渴望一些「纯粹」的事物。”
——
“这就是阮·梅女士啊……但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重云困惑的挠头,他是觉得阮·梅看起来很温柔没错,但这短短的一幕……
“果然说不愧是天才吗,那种危险的生物苏醒,她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是……感兴趣?”
“所以在小时候,阮·梅女士就和平常人非常不一样了。”胡桃啧啧称奇的摇头,她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事。
这种过早明白生命本质的天才,本身会变得淡漠的。
或许她会尊重生命,会理解生命,但不会特别在乎生命。
“有那种生物在,那地方是无人之地也不奇怪啊……”香菱回想起刚才看到的大概轮廓,都有些害怕的抱紧了锅巴。
但阮·梅根本就不害怕,或许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和普通人完完全全划开界限了。
“还有阮·梅女士身上的装扮……看着似乎是有着某种设计元素。”
行秋回忆着刚才看到的阮·梅的一瞬画面,有些好奇她身上衣服的那些元素是什么。
是和生命有关系吗?
“看起来确实是适合她……不过这个更「纯粹」,我总觉得会是什么超过我认知的事……”
重云有些复杂的抿抿唇。
——
画面闪过,成人的阮·梅拿着当时事件的资料查看着。
她低头沉思着什么。
“「依恋」……关乎掌控焦虑和疼痛的岛叶皮质,还有制造渴望的伏隔核。”
“「情感」的规律可被轻易拆解。”
阮·梅站在一处研究室中,外面的景象是,灰色的星球重现了五彩斑斓的生命。
“孩子们得到「随机」的奖励,就会变得更加……乖巧。”
“当我发现连培育一个「星球」都如此简单时,我开始感到……空虚。”
星球突然露出了可爱的表情,似乎是在对阮·梅打招呼,因为那声音都透着一股依恋。
低头看着资料,树叶飞过,阮·梅又抱着资料缓缓走在小巷中。
“我愈发明白,自己渴望一些「本质」的研究。”
然后,阮·梅又走在了黑塔办公室中。
“而最近,我又有了不同的念头。”
她身边出现了黑塔和螺丝咕姆的争论声,他们模糊的身影也一同出现。
但声音实在是太过模糊,听清楚的地方根本没多少。
“起初,我对它的出现感到恐惧——它从奇观中诞生,不抵抗,也不哀悼。”
“它最接近我童年时,油然而生的那种感情。”
——
“虽然说我研究的方向和阮·梅女士有着些许相似……但我非常明白,某种方面上,她很淡漠。”
提纳里动了动耳朵,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阮·梅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