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倒是,我因为说了那芸娘一些是非,可没少被知县骂”吕四心有戚戚然
不过他又很不服气地说道:“他骂我,我也要说,我就是觉得很奇怪!”
“芸娘那娘们,一看就不是善茬,也就我姐姐好脾气能容忍她,换个厉害的夫人,早就弄死她了!”
刘捕头笑:“是呀,夫人脾气是极好的!”
“哎,不过老天爷也是长眼睛的,那些个小妖精,都是短命鬼,活不长,自个儿就早早死了”吕四叹口气
又说:“你说说,她们在府里好吃好住地,咋就那么容易生病呢?一个病死也就算了,居然病死了三个,哎呀,是不是县衙的风水不太好呀!”
刘捕头赶忙说:“吕爷,这可不敢瞎说,县衙可是风水宝地,当年建的时候可是请风水先生看过的,前任县令们家里可都没有出过事!”
“是,是吗?哈,我也就是这么一说,还是我姐姐说的对,是这些小妖精自己福薄命浅,怨不得别人!”吕四说
两人在西客堂又转了几圈,还是没查出什么异样,失望离开。
杨知县带着妻妾烧完香,拜完佛,就跟着重德住持在庙里闲逛参观起来。
重德听了王遇贵的话,故意避开了画室,只带杨知县去了庙里几个主要殿宇。
晚上,吃了斋饭,杨知县就去了西客堂歇息。
杨知县装模作样地拿了本佛经在窗前看,看了两页就打起了瞌睡,放下书,准备上床睡觉。
心想,果然还是佛门清静,容易入睡,自己最近在县衙内堂总感内心焦虑,无法入睡。
刚躺上床,突然又坐了起来,趴在床上东闻闻,西闻闻……
又跳下床,趴在地上查看,终于在床里面的角落里找出了一个锦绣香囊。
杨知县把那香囊拿在手里左看右看,只见那香囊上绣着一个“仙”字。
杨知县又把那香囊放在鼻前闻了闻,皱眉:这香味怎么跟芸娘的香囊一模一样?疑心顿起!
杨知县把在外面守夜的刘捕头叫了进来,问道:“刘捕头,你可知道这屋子以前有什么人住过?”
刘捕头回道:“这屋子一般人是住不了的,只有戏班子的沈先生有时会来住住。”
“哪个戏班子?哪个戏子?”杨知县赶忙问
刘捕头答:“就是城里有名那个沈家班的小生沈菊仙沈先生!”
“沈仙菊?”杨知县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一时想不起来自己有没有看过他的戏
吕四在外面听到了,赶忙进来补充:“姐夫,那沈仙菊跟芸娘是学艺时的师兄妹,他俩关系好着呢!”
杨知县看到吕四进来了:“你又知道了?我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瞎溜达什么呢?”
“你姐姐她们都睡了吗?”
“哎呀,姐夫,我只能在西客堂走动,女眷都住东客堂,不让男客进去的”吕四笑
吕四说完看了看杨知县,又说:“姐夫,你不要怪我多嘴,我听说那沈仙菊跟芸娘一样,也是隔三差五地就来庙里烧香,每次烧完香都要在庙里歇息一两个时辰”
“您说,这是不是也太巧了?他们俩咋就这么喜欢在庙里睡觉呢!”
“粗鄙,什么睡觉,那叫歇息!”
“你呀,整日不读书,就会胡言乱语,怎么什么话到了你嘴里就变味了呢?”杨知县训斥吕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