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母曾用手段翻过白花蛇怪的真魂,应付黑熊精几句不成问题。
“哈哈,你倒机灵。”黑熊精并无怀疑,对侍奉的小妖道:“来,给客人看酒。”
酒备上来,鬼子母作势与黑熊对饮。
黑熊精则端起酒,请菩萨一块儿喝。
观音举起酒杯,却是停在空中又放下,问道:“方才不好细问,大王可是肩上有伤?”
金箍棒岂是那么好抗,悟空结结实实打中一棍,黑熊精就是处理了伤情,也下意识不去动伤处。
黑熊听到问话,凄切之心又起,独自饮下杯中酒,然后大叹一声:“凌虚剖玄析微,看穿我了。”
鬼子母佯装不知,也不饮酒,吃惊道:“喔?大王何以悲叹,莫非伤势严重,不可根治?”
就是他们不问,黑熊精也要提。
“伤不难治,只怪那伤我的强贼难以对付。”黑熊精面露颓丧。
鬼子母彻底骇然:“何人大胆,敢伤大王?”
菩萨也配合着神色惊恐,双手不能安放。
“二位莫急,待我说来。”黑熊精见他们怯懦,立刻提起精神道,“那厮不知是从哪里来的,长相丑恶雷公一样,手里使一杆乌铁棒,要霸占我的洞府。”
“我与他恶战数十回合,分不出高低,只因他护身法古怪,断不能伤。而我之前腿上旧伤,久战之下一时复发,令他占了上风,只得避战不出。”
“那厮也不攻门,叫今日独木难支,待他回去领兵再来,那时定个生死。”
菩萨、鬼子母亲眼见过,现在只是瞪大双眼,装不知情的样子。
黑熊还要他们帮忙,不能单单吓他们,话锋一转。
“说来,我也不惧那家伙的本事,就是事发突然,难免应对有瑕。”黑熊精请求道,“故欲借诸位赴宴的机会,求一同抗敌,保家园安宁。”
鬼子母强忍慌乱,应道:“这…既然大王有请,自当共勉。”
黑熊精撑起威风,笑道:“多谢昆弟相助,且放心,那恶贼空有神威,但脑子嘛,委实不算伶俐之辈。有我们同气连枝,得胜只在朝夕,不必忧患。”
话说给“凌虚”听,竟不迅速表态。
鬼子母听到话,倒是暗想:“不知大圣可曾听到,要是脾性上来,打乱了步骤可不好。”
再看菩萨听完话,眼神摇晃做出思考模样,猛然叫道:“大王切不可小觑,祸患来了!”
“喔,何出此言啊?”黑熊并无慌张。
之前颓废不过佯装,起话头用的,黑熊精身为山主,怎肯外人面前露怯。
菩萨又道:“那人是否一身是毛,猿猴打扮?”
“这个倒是,你认得他?”黑熊精提起注意。
菩萨摆出夸张道:“大王,可还记得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
黑熊精瞳孔微缩:“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