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抬眉,眼中流露出疑惑的光芒:“除了孙悟空,其他人也不行?”
“不错。那取经僧人唐三藏,虽有不渝的意志,愿以身殉职的精神,但此人实是出于对东土大唐君王的承诺,才走上西行取经之路,其中真心几何,尚不可知。”
“最麻烦的是,其空有仁慈,却不识辨别正邪、不通人情窍门。身边的两个徒弟分明有着私念,他也错付真心,以为师徒同心同德。”
“可以说,有此人主脑,取经难成。即使成功传法东土,只怕也非造福之业。”
玉帝这会儿,反倒惊讶金星的直白:“如此人物,观音为何选到他去取经?”
“唔~以臣拙见,一来唐三藏作为和尚,的确是东土大唐的一等人才;其次,他的前生,曾是如来座下二弟子金蝉子。”太白金星讲出渊源。
“好了,不用讲他了。”玉帝听说是如来二弟子,直接不想问了,“一个徒弟是孙悟空,另一个是?”
太白金星本欲直答,想起一点,转而语气迟缓道:“昔年…获罪下界的天蓬元帅,今化猪妖被观音点化,跟随唐三藏取经。”
“天蓬…元帅…”玉帝闪过犹疑,渐渐震惊道,“那个醉酒调戏月宫仙娥的家伙?”
“正是。”
啪!
玉帝拍案而起,侧过身子负手在后,走了两步气冲冲道:“呵,这下,不用奇怪佛门为何有人,对观音尊者提出异议了。”
他说着,便想起前事,指着金星骂道:“好你个太白老儿,我说你怎么左说右说、含糊其词,原来是逃不了干系。说,怎么和观音商议的,把齐天大圣和天蓬元帅重调出来,又是想做什么!?”
老太白径直跪下:“此乃佛门之事,观音尊者怎会与老臣商议,惟是尊者自己所想。”
“观音单独所想,为何两个徒弟都与你牵连甚大?”玉帝恼恨未消。
“老臣倒也没和他们有太大关联吧。”太白金星弱弱说了一句,又道,“再说,第三个徒弟,便和老臣无甚关系。”
“还有第三个?”玉帝有些服气金星今天的胆子,“呵呵,说。”
“他曾是侍奉銮驾的卷帘大将,因一年蟠桃会上打碎琉璃盏,被陛下杖责八百,贬下界去,在流沙河做了水怪,受观音尊者劝戒,如今等候着唐三藏一行到来,与他做徒弟取经。”
又是一段渊源,玉帝也不迷糊:“卷帘大将…琉璃盏…啊、有些印象。”
玉帝散了气,松开背后双手,坐回原位。
“你的意思,观音尊者冲着朕来的?还是佛门冲着朕来的?”
“呃——”
太白金星有些后悔,提起卷帘大将了,也许一开始就不该绕着弯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