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佳姐姐,枉我一直尊你敬你,你就是这样管理钟粹宫的,纵容安达拉氏对皇嗣出手?”
玄徽驳斥出声,“我又不是主位娘娘,哪有资格管理钟粹宫,莫不是你将自己当成了景阳宫主位?”
“吵什么。”
康熙面沉如水,两人的谈话他自然也听见了,如今宫中除皇后和慧妃外全是低位嫔妃,慧妃还不在宫中。
今日不是这个出事,明日便是那个出事,永远没有消停的时候。
“妾身参见万岁爷。”
康熙没有理两人,走到太医跟前询问二公主的伤势。
太医只得将之前对兆佳氏说得话再重复一遍。
“没事就好,玉肌膏太皇太后似乎还留有一点,朕去求太皇太后赐下一些,你们想办法研制出来。”
“微臣遵旨!”
太医险些没有控制好上扬的嘴角,作为大夫就没有不喜欢研究病情和药物的,好在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维持着凝重的面部表情。
“兆佳大格格,妾身前来请罪!”
康熙面色一沉,走出殿外便看到安达拉氏跪在地板上,脱簪请罪。
“安达拉氏心思恶毒,伤及皇嗣,即日起打入冷宫。”
安达拉氏愣了一会儿,疯狂磕头求饶,“万岁爷,万岁爷,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真的不是故意推二公主的。”
“妾身当时只感觉脑子一片混沌,妾身肯定是被人陷害的,请万岁爷明察!”
康熙给了太医一个眼神。
太医走到安达拉氏身边,“请小主将手伸出来。”
安达拉氏宛若见到了救星,三下五除二挽起衣袖,将手腕露出来。
太医诊脉后禀告,“小主并没有中毒,只是最近睡不好,情绪有些躁狂。”
安达拉氏一把抓住太医的袖子,疯狂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你再好看看啊!”
“够了!”
康熙怒喝一声,“来人,将安达拉氏拖下去。”
“万岁爷,万岁爷,妾身真的是被冤枉的!”
安达拉氏被嬷嬷拖下去,一路上双脚乱踢,疯狂挣扎。
“太医,太医肯定是被人收买的,皇上,你要替妾身做主啊!”
“万岁爷——”
安达拉氏的声音渐渐远去,如同她即将消失的生命。
“马佳氏。”
康熙冷冷盯着玄徽,玄徽表示对康熙散发出来的冷气无感。
“妾身在。”
“钟粹宫朕便交给你管理,若再出现这样的事,你就去冷宫陪安达拉氏。”
“妾身领旨。”
康熙一连又提了几人上来,管理各宫。
景阳宫兆佳氏、永和宫索绰罗氏、永寿宫张氏、咸福宫董氏、延禧宫纳喇氏,都是宫里的老人。
玄徽回到钟粹宫后并没有立即动手接手宫务,等康熙的圣旨下达,再动手也不迟。
康熙的速度还算快,晚膳时,圣旨晓谕六宫。
彼时已经天黑,玄徽在次日才让三月去将刘全和苏嬷嬷请过来。
两人心中高兴,他们早就有些眼红小福子和小李子二人的赏赐。
虽说玄徽从未亏待过钟粹宫的奴才,但到底贴身伺候的人,得到的赏赐更多,没有人是完全不贪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