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看着龙卫查出的前因后果，心中怒气难消的同时，更知道自己皇玛嬷手中握着一支跟龙卫相似的暗卫。

龙卫专注于大臣天下，凤卫专注于后宫妃嫔。

龙凤双卫，拱卫皇权。

“摆驾坤宁宫。”

康熙将证据随手一抓，握在手中，大步走向坤宁宫。

赫舍里氏，真是好大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对朕的皇阿哥动手，莫不是以为他不会废后所以肆无忌惮。

赫舍里皇后坐在榻上，抱着承祜的布老虎，眼神没有丝毫焦距。

“全部给朕滚出去！”

康熙一声怒吼，将沉浸在自我思绪中的赫舍里皇后惊回神。

“万岁爷要撒气便回乾清宫撒，何必拿臣妾的奴才泻火。”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犹未毒，最毒妇人心。’朕没想到堂堂一国之母，竟是如此毒妇，三番四次对皇嗣出手。”

赫舍里皇后维持着行礼的状态不变，“万岁爷说这话，臣妾不是很明白。”

“承瑞高烧夭折、兆佳氏相克谣言、董氏在御花园被大公主推倒险些滑胎、董氏早产、承庆夭折、拜晋氏早产、保清天花、长华夭折………”

康熙越说越气，直接将手中的证据砸在赫舍里皇后头上，砸得皇后身子微晃，发髻上的珠钗叮当当当落地。

“这一桩桩一件件，朕怎么没看出朕的皇后竟是如此能人，待在后宫还真是屈才了。”

“万岁爷虽是天下之主，但也不能如此污蔑臣妾，臣妾为何要对付他们，这宫里的所有皇嗣都得叫臣妾一声皇额娘。”

这句话说得容易，做起来却难。

康熙笑了，也不知道在笑自己，还是在笑皇后。

“索尼应该告诉过你，爱新觉罗皇室掌握着两支暗卫，一支类似于前朝的锦衣卫，一支专门监管妃嫔。”

“万岁爷说笑了，如此机密之事，祖父如何会告知臣妾。”

康熙脸上皮笑肉不笑，皇家的两支暗卫都是索尼经手，赫舍里氏成为皇后，他不信索尼不会告诉皇后。

当初皇玛嬷估计也是想到这一点，才让赫舍里氏成为皇后。

索尼给赫舍里氏要皇后之位，是不是知道暗卫对赫舍里氏无用，可以在后宫大展拳脚，让爱新觉罗家的江山换姓赫舍里氏？

康熙越深想心中对赫舍里家的忌惮越深，“梁九功！”

“奴才在。”

梁九功低着头从门外走进，对殿内的情况不敢看一眼。

“皇后病重无法总揽宫务，将凤印和宫务交给太后。”

康熙离开坤宁宫许久，赫舍里皇后才缓缓站起身，眼前陡然一黑，直接向后仰。

“娘娘！”

剑兰惊呼出声，几步冲上前，大喊着让人去请太医。

索绰罗氏的查案速度自然比不上康熙和太皇太后，长华身边奶嬷嬷白氏，有一幼子，年幼时落水被赫舍里氏族人所救。

白嬷嬷为报此恩，用沾染天花的手帕给长华擦嘴，导致长华感染天花不治身亡。

“皇后！赫舍里氏！”

索绰罗氏语气阴森，拿着证据匆匆前往乾清宫，在半路就听到皇后被褫夺凤印的消息，心中极度不情愿的回永和宫。

如今索绰罗氏是真的成长起来了。

今日之事，若索绰罗氏不依不饶，反而会在康熙那失宠，对索绰罗氏来说得不偿失。

凶手已经知道是谁，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