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宝快到额娘这里来。”
玄徽拿着象牙鬼工球逗弄远处的四宝,让懒散的五胞胎学走路。
四宝摇摇晃晃朝玄徽走来,一步一颠,脸上的肉肉都跟着颤抖起来。
福安站在远处观望,直到四宝扑进玄徽的怀里才走过来。
“娘娘,有人带天花病痂入宫了。”
玄徽正用帕子给四宝擦额头上的汗水,四宝猛的直起腰,直接撞到玄徽的下巴上,疼的他龇牙咧嘴。
“慢点儿,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的顶着,轮不到你这个小屁孩来操心这些。”
玄徽看向福安,“谁带进宫的,准备用在谁身上?”
“目前还不知是谁带进宫的,如今天花病痂在太子殿下的一位嬷嬷身上,八成是要对付太子。”
四宝听此言,面上浮现几分怪异之色,让人感觉很诡异。
“让我们的人小心一点,染病了可不好。”
四宝面露焦急,“额娘,我们快去给汗阿玛说一声,天花要是在后宫扩散,后果不堪设想。”
“是什么给了你错觉,让你觉得我会管别人的闲事,太子出事有利的不应该是你们这些庶子吗?”
玄徽目光仿佛能穿透四宝的灵魂,说话间身上不自觉带上了几分威压,让四宝感觉自己被一头凶兽盯上,脊背发凉。
四宝惊恐的后退一步,啪嗒一声坐在地上,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几分委屈,嘴巴都瘪了瘪,眼瞅着就要哭出来。
玄徽拍拍四宝脑袋,将五胞胎放在一起排排坐,明确表明自己的态度。
“世间之事,只要不影响到我,哪怕血染山河,白骨如沙,我都是不会管的,这一点你们要清楚。”
世人畏果,修士畏因,管得多,牵扯多,因果多。
五小只抱着手中的玩具一眨不眨的看着玄徽,没有说半句话。
大宝低垂眉眼,不知在想什么。
乾清宫。
“汗阿玛,保成好冷啊~”
一身杏黄色寝衣的太子,裹着棉被蜷缩在床角。
守夜的凌嬷嬷听到太子说梦话,走到太子身边,摸摸他额头,顿时大惊失色。
“来人啊,请太医,太子殿下烧起来了。”
东暖阁从沉寂中苏醒,康熙披上外衣急急忙忙赶来,抱着烧得满面通红的太子,对着一众奴才怒吼,“太医呢?”
凌嬷嬷跪在下首,“奴婢已经让人去请了,太医还未到。”
说话间,太医被小太监背着跑来,尚未行礼直接被康熙拎到跟前,“快给朕的保成看看。”
太医手指搭在太子的手腕上,眉头便皱了起来。
“如何?”
太医斟酌一二才道:“启禀万岁爷,太子殿下似乎,似乎染上了天花。”
“天花!”
康熙心中大惊。
“微臣不擅痘症,请万岁爷让太医院擅长痘症者为太子殿下医治。”
薛御医等人被康熙连夜宣进宫,太子被确诊为天花。
康熙大怒,伺候太子的一干奴才全部被送进慎刑司,政务交于内阁处理,自己亲自照顾太子。
太皇太后听闻,急忙从慈宁宫赶去乾清宫。
“玄烨,你太胡闹了,保成自有太医和嬷嬷照顾,如此三藩局势大好,你不坐镇天下,竟将政务交于内阁?”
“正如皇玛嬷所言,三藩局势大好,由内阁处理政务,朕很放心。”
“既然你心意已决,哀家自不会驳斥。”
太皇太后沉默的转着十八子,她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她知道皇帝在防备什么,只怕皇帝心中还怀疑她在这事上插了一手。
康熙送走太皇太后,吩咐梁九功和暗卫彻查太子天花一事。
“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