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徽”见控制失败,也不气馁。
反正她也只是想在人身上试一试而已,成功固然好,不成功也没事。
只不过日后动用傀儡术前,还是得好好调查一番。
这傀儡术与精神暗示差不多,对心思坚定的人,起不了多少作用。
“玄徽”默不作声的将支票收回,“既然陶璟小姐不准备与我合作,那便请离开吧。”
“等等。”
陶璟握住“玄徽”手腕,阻止“玄徽”撕碎支票的行为。
“若你答应我在怀孕四个月后,送我离开,我可以做你的内应。”
“四个月。”
“玄徽”看了一眼陶璟的小腹。
如今陶璟只怀孕一个月,四个月肚子开始显怀,陶璟跑路。
“玄徽”靠在椅背上,“你完全可以现在走,反正我父亲他也不可能拉着你去检查身体,你何必再与我合作?”
“那你还真是不了解他。”
“哦?”
“玄徽”坐直身体,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让陶璟详细说说。
陶璟面露回忆之色,说起她与玄父的过往。
陶璟原本是偏僻县城的姑娘,第一次见玄父是在高中学校的资助大会上。
玄氏集团给他们学校捐赠了一栋教学楼、一栋图书馆、三万册图书和三千张课桌。
他们全校学生也不过三千多人,玄氏集团相当于捐赠了小半个学校。
当然,也少不了对贫困学生的资助。
陶璟是贫困学生之一。
那是陶璟第一次见玄父,彼时玄父风华正茂,一身黑色高定西装更添清贵之气,与小说中形容的男主一模一样。
学校邀请玄父去学校做演讲。
他们这些受玄氏集团资助的学生,得以与玄父合影。
“等等!”
“玄徽”打断陶璟的叙述。
“我记得你的原生地相对贫困,不管是省还是县都处于下游,你所读的高中也不在省城,我父亲去做什么?”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但等我上大学进入玄氏集团工作后,特意去查过那段时间的消息,听说是严家在给他相亲。”
“算算时间,我父亲那段时间应该是二十五岁。”
“玄徽”记得,玄父是二十岁从帝都大学毕业,二十五岁,他应该成长为一个合格的霸总了。
算起来,“玄徽”还拖玄家和韩家后腿了。
不管是玄父还是韩哲,两人从小学就开始跳级,大学更是直接本硕博连读,二十岁博士毕业。
她十八岁才上大学,还真是给韩家和玄家丢脸。
玄父成为一个合格的霸总,年纪也到了,是时候结婚生子了。
尤其是那段日子,玄奶奶身体不好,一直想让这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孙子定下来,相亲更是一波接着一波。
如此也就能想得通,为何玄父会跑那么远,去一个偏僻的高中演讲。
逃避玄奶奶的催婚。
“所以你对我父亲一见钟情?”
“当时我对他很有好感,心中暗下决心要去玄氏集团上班,至于是不是一见钟情,我也不知道。”
陶璟眼中有些迷茫。
哪怕是现在,她也分不清当时自己对玄父是个什么感情。
那时刚好上高中,她的学习态度有些懒散,看了几本小说,臆想自己是小说女主,会有一个英俊多金的深情男人出现在她生命中。
但她又清楚的知道,自己没品没貌,配不上这样优秀的男主。
在情感和理智的拉扯之下,玄父出现了。
“玄徽”觉得,当时的陶璟,应该是将玄父当成偶像崇拜。
有点类似于粉丝心态,只是后来变了而已。
谈一见钟情,应该是有些过了。
陶璟当时真的没想过要与玄父在一起,她只是想靠近自己的偶像,离自己的偶像近一点,想知道偶像是什么样子……
他的品行、他的能力、他的喜好等等。
这些都是粉丝行为,而非情侣的占有欲行为。
“我大概懂了,但为什么最后会变了呢?”
“玄徽”问。
玄父的秘书,虽然大多都会发展成他的情人,但他也不是那种喜欢威逼利诱的人,钱色交易也是基于双方都心甘情愿之上。
一方为色,一方或为情或为钱。
为情这种情况,玄父一律敬而远之。
感情会让人失智。
玄父不允许自己的人生规划出现一点偏差,很显然,感情对他来说是个不利因素,他不会去碰。
玄父是一个对自己的计划,极其严苛执行的人。
因此不管是从感情,还是从威逼利诱的态度,玄父都不大可能与陶璟发生关系。
陶璟对玄父有情。
这点“玄徽”看得出来,她不信老奸巨猾的玄父看不出来。
玄父可能会利用陶璟的感情,让陶璟对他情根深种,死心塌地的服务,但绝对不会跟陶璟上床。
陶璟在“玄徽”眼中,应该是一个独立自强的女子。
她不可能在明知玄父已经结婚有子,不能与她结婚的情况下,还与玄父发生关系,做一个见光死的情妇。
现在发生的事,根本不符合陶璟的性子。
不管是玄父也好,陶璟也罢,他们好似都违背了他们本来的性子。
陶璟面露迷茫之色。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到如今这个样子,她为什么会去做一个地下情人,还企图携子上位?
明明她有车有房有存款,唯一的劣势大概是年岁有点大。
她比玄父小10岁。
可她在国家基因库里也冷冻了卵子,若她想要一个孩子,也是可以不用考虑生育成本的问题。
为何要铤而走险?
钱?
可她这些年赚的,只要不碰黄赌毒,这辈子都花不完。
陶璟回想过往种种,最终得出一个比较合理的理由。
粉丝甘愿献身。
或许第一次有些别扭,但粉丝献身偶像,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可有些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无数次,往后就是无尽的堕落。
既然已经堕落,那携子上位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步步走来,微小的差别,造就如今面目全非的陶璟。
“你似乎想到了理由?”
“或许是偶像崇拜,也或许是金钱诱惑,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过去的已经过去,我只想知道玄总打算怎么安排我?”
陶璟苦涩一笑,“我们这些做情妇的,分开时老玄总会给我们一人一千万的报酬,但会让医生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