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悦悦,我说的是真的,我向你保证,真的不会再联系楚潇潇了。”木念根站在刘家的门外,朝门内的刘悦喊着。
但是,里面根本没有回音,木念根不死心,还想着喊两声来着,但是听到周围有人经过,也就悻悻地离开了。
刘悦听着门外没有声音了,就又等了一会儿,才把门打开。
“哼,才等这么点功夫就走了,木念根啊,木念根,看来我的计划要赶紧进行了。”
刘悦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一开始感情很好的两个人,是怎么走到现在这一步。
一年前,他们甚至都要打算结婚了,但这一切在她哥哥被带走之后,就开始不一样了。
那个时候,正好赶上刘悦他哥被关起来,刘悦跑去找木念根帮忙,在她心里,哥哥很厉害,木念根这个男朋友也很厉害,所以, 遇到事情了,她第一时间选择找木念根,结果,却让她认清了现实,木念根之所以厉害,是因为他有个好舅舅,但是自家哥哥这件事情,对方根本帮不到什么。
木念根当时保证的很好,说是会让他舅舅帮忙,让刘悦放心再家里等着,结果等来等去,等到的却是哥哥被下放农场的消息。
得到消息之后,木念根跑来安慰刘悦,说是她哥哥犯的错误很严重,要不是他舅舅托了人求情,后果更严重。
单纯的刘悦当时是相信的,但是直到半年前,刘悦在国营饭店吃饭的时候,偶然听旁边吃饭的人说起她哥,才知道,是她哥哥的老师,最终求了情,才没有更严重的处罚。
她当时是不信的,为了确认,就把木念根约出来给灌醉了,才从他嘴里问出了实情,木念根他舅舅确实没有帮忙,甚至让木念根不要去管这件事情,这也是为什么,木念根后来对结婚的事情只字不提的原因了。
刘悦当时有足足半个月没搭理木念根,这半个月,刘悦经历了很多,转正名额的丢失,母亲的责骂,街坊邻居的嘲笑,让她迅速成长为刘*钮祜禄*越。
抛却感情,只剩下利用,这关系反而简单了,刘悦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仅工作转正了,木念根还听话了很多。
本来,这次木念根跟楚潇潇的事情,刘悦是想着把两人一起给收拾了的,但是,楚潇潇主动来找了她,很坦诚地跟刘悦聊了一番,刘悦当时就有点不忍心,当然了,主要是不忍心让这唾手可得的两百块白白溜走,于是就答应了楚潇潇的条件。
想想,那小姑娘也挺可怜的,这两百块钱就当是她交的学费了。
王菜花的病,来的突然,要不然,刘悦还不想这么快跟木念根撕破脸皮的,唉,没办法,人算不如天算呐。
隔了两天,不放心的木念根就再次来了刘悦家,索要信件,这次也更加着急了。
“悦悦,你赶紧把信给我吧,厂里要开始查这件事情了,我必须把这些信烧掉才能安心,”木念根知道,这事儿出了之后,刘悦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所以也没必要瞒着她了。
“这么严重啊,那,那好吧,我去过给你拿,哼,”刘悦把自己藏好的信给找了出来,当然了,最关键的那几封还是在她自己手里的,“给你,给你,拿到手了赶紧走吧。”
嗯,这最关键的几封信本来是被林立钟拿走了,还给林长海看过,但是林长海觉得只凭这几封信是没法证明木念根和陈常建毁坏厂里新生产线的,所以,为了不打草惊蛇,林立钟临走之前,就把这几封信重新给放回了原位,就是刘家后面那条巷子里。
在林立钟走后的第二天,刘悦就把那几封关键的信给找出来了,重新放到了屋里,从始至终,她也没发现这几封信曾经被拿走过。
刘悦说完就把人往门外撵,木念根只来得及看了面上这几封的邮戳儿,就被推出了刘家。
木念根就赶紧把信放到了包里,这里时不时有人路过,实在不是看信的好地方,跟刘悦隔着门又说了几句安抚的话之后,才离开。
到家之后,木念根就把信给翻了一遍,结果发现,最重要的那几封信,根本不在里面。一开始他怀疑是不是当初刘悦拿的时候落下了,于是当天晚上回了之前住的宿舍,重新翻找了一遍,结果并没有找到。
第二天,本来还想着去找刘悦的,但是被他舅舅给喊了过去,没有去办公室,而是回了木念根现在住的那个单位宿舍。
“舅舅,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单位吗?”忙活了一夜,木念根只睡了两个小时,此时他脑子还不是很清醒,也就没发现他舅舅那张黑脸。
“你自己看吧。”陈常建把手里的信封推了过去。
“啥呀?是写的信啊这是,”信封上没有有票,只写了陈常建收的字样,打开之后,是一张纸,上面的字都是粘贴的,从报纸上一个字一个字剪下来,然后重新贴到纸上的。
木念根看完之后就傻眼了,这是封勒索信,上面说手里有陈常建指使他人毁坏集体财产的证据,索要两千块钱的封口费。
“舅舅,这是哪里来的啊,知道是谁写的吗?”
“这是今天早上我开门的时候发现的,塞到了门缝里,要不是我第一个起来开门,整个陈家都要知道了。”
“是谁干的啊?”
“哼,这上面没有落款,只有信封上几个字是手写的,根本查不出来,关键的是,里面提到的毁坏集体财产,肯定是指的新生产线的事情,你仔细想想,当初跟楚潇潇信件来往的时候,有没有别的人看到过你的信。”陈常建一向是陈家起的最早的那个人,年轻的时候,是想着给岳父一家留个好印象,这么多年了,都成习惯了,要不然,今天就麻烦了。“你好好想想,这件事情确实没有跟任何人讲过吗?”
“舅舅,我没有,你放心,我知道轻重的,”木念根心里虚的不行,但是面上还是不会表现出来的。“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试探呢?”
“哼,算了,这件事情还是我自己去搞清楚吧,今天过来也是跟你确定一下,那几封的事情,烧了吗?”
“烧了,我昨天就烧了,放心吧,啥也没留下,舅舅。”
“行了,让你联系楚工的事情怎么样了?”
“呃,出了点问题,楚潇潇昨天就走了,离开的很突然,也没来的及告诉我,我....”木念根越说声音越小,他发现舅舅陈常建的脸色也是愈发地沉了下来,就更不敢说实话了,毕竟楚潇潇已经走了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