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所以逃到山里来,就是为了保护这几个受伤的兄弟。在大路上我们逃不过他们,从这座山绕过去,我们就可以找一条回家的路了。你们一定要照顾好咱们那几个伤员。”
阿兰没好气的说道:
“你的话倒是挺有道理,可是逃过了黑虎帮,现在咱们又进了虎口。如果那老虎真扑过来,谁能活得了。”
李开阳其实在马员外那里已经和老虎决斗过,今天听到虎叫声,虽然李开阳也感觉有点瘆人,可是他并不像别人那样害怕的要命。
他继续挥舞着大砍刀在前面开路,有时候草丛里钻出一只穿山甲,野兔子之类的,要把他吓一跳。
躺在担架上的小狗子,一面走,一面有人帮着他敷上了刀伤药。他掉的鼻子是找不到了,那只眼也定然是瞎了。
胸口的伤还不要紧,敷好了刀伤药,连包扎都没有必要只是那只眼须要用布斜着包好。鼻子要横着包一块布,包扎完毕之后的小狗子,只露着一只眼,看上去样子非常的恐怖。小狗子这回可自在了,他躺在担架上,颤颤悠悠的,非常舒服。
他心想:
“二十多个人保护着我,虽然在这么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可是我一点也感觉不到颠簸。多谢兄弟们的照顾,多谢李开阳的安排。”
心里正这么想着,突然嗷的一声,一只老虎从侧面儿穿了过来。
这只老虎体长四米,它的毛色精亮,一看就知道是一头残暴无比的家伙。
大伙儿纷纷抽出刀来指向它的身体,老虎并没有冲着人来,它一口就咬住了其中的一匹战马。
那战马哀嘶了几声,就被老虎叼着没入了丛林。旁边的人都吓傻了,他们虽然拿着刀却也不敢动手。生怕老虎回头咬到他们。马被叼走以后,大伙儿觉得这就算安宁了。
“那匹马足够老虎吃上几天的。咱们暂时就没有安全隐患了。”
有人不同意反对说:“别大意,你们想的太简单了,虽然老虎叼走了一匹马,够他吃几天。可是你们知道有几只老虎吗?老虎这东西虽然是独行,可是也时常有相伴补食的,多的时候还三五成群呢!”
说这话的正是李宽。李宽为人谨慎,他从小生活在山边,对这野生动物向来有研究。尽管他说的非常在理,可是还是有人反对:
“好了,李宽!你就别狗带铃铛假装大牲口了。我从小到大都只听说老虎是单独行动,不可能有多只老虎结伴的事情。你今天在这里放屁吓唬人,是何居心嗯哼!”
李宽不想跟他们抬杠,可是他心中极其担心这些人员的安全。于是他又提醒人们到:
“还好我们手里都有家伙,这些牲口,是我们最后的一道屏障,一旦老虎出来,我们就用自己手中的刀连砍带剁。”
最后一个小伙子不耐烦的说:
“行了,行了,用不着你在这里瞎教人们。这么半天了也没见老虎来,我相信不会再有老虎了。不信我就给你们到外边儿走走。”
说着话他就离开了马匹的包围圈,并排在马的外围走起来。一边儿走,他还一边儿笑着说:
“你们看你们这些胆小鬼,吓得躲在中间。瞧瞧我有什么关系,纯粹是自己吓唬自己。”
他的话音刚落,“嗷”的一声,又窜出来一只白毛老虎,它张开血盆大嘴,就把那人叼在口中。
李宽大叫:
“快打,快打老虎。别让他把人叼走了。”
就见乡亲们有的拿枪刺,有的拿刀砍,有将刀当飞镖使的,投过去。
怎奈何那老虎叼到肉,撒丫子就跑了。后边儿的兄弟们连追赶的时间都没有。就这样那个吹牛皮目中无人的人。第一个被老虎吃掉了。他如果还活着,想想刚才自己的大话,应该会感到后悔了。
李开阳跟着老虎跑了一阵,怎奈何路上荆棘灌木太多,不如老虎灵活蹿蹿跳跳的,所以很快老虎就看不到影子了。
他气急败坏,用刀在树上狠狠地砍了几下。这时候又听到了一声虎叫。
李开阳马上警觉起来,他手中提着刀向四周打量。突然发现旁边的草丛一动,李开阳迅速的将刀插了过去。
可惜里边儿并没有老虎,刚才只不过是风吹草动。后边儿的兄弟大声喊起来,李开阳!他赶紧抽身回到本部,见人们都精神惶恐,他赶紧安慰大家:
“你们放心,有我李开阳在,你们就不会有事。刚才那个兄弟实在太大意了。叫他在当中走,他不听,有这些马保护,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他,非要尝试冒险。这回我也没办法了。只要你们好好的,按照我说的去做,按照李宽大哥说的做!我保证你们万无一失。”
这一回可没有再敢胡闹的了,他们都乖乖的走在马队中央。李开阳依然在前面开路,虽然老虎不停的在叫,可是大家都觉得已经习以为常了。拿着武器的人躲在马肚子旁,聚精会神的盯着外面的动静。就连躺在担架上的小狗子,也朝别人要了一把刀拿在手中,他想一旦有野兽来袭,我就和他同归于尽。
还好经过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出现老虎。大伙儿逐渐的放松了警惕,李开阳把路也开到了对面山脚下,眼看他们就要走出森林了,这时候李开阳才长出了一口气。
正在大家神经放松的时候 ,突然一个人浑身是血,一边跑一边大叫的人冲过来,有人眼尖一眼就认出来。
“这不是王坤峰吗?刚才他被老虎叼走了,又跑回来了。太厉害了这兄弟。”
他刚到队伍前就栽倒在地,李开阳赶紧跑过去查看他的情况。发现他的一条胳膊已经没有了,另一只手中攥着一把匕首。
看起来那老虎吃了他一条胳膊,他展开自救,这才得以保全性命,李开阳和众人把他抬到马圈儿之中。又迅速的用树枝起了一个担架,也把他抬上一起赶路。
这么一来,人们的负担就更重了,刚才还是抬着一个人,现在抬着两个人,在这么艰难的道路上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