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心瑶抱紧了蓝溪姐姐的胳膊,催促道:“继续继续,这才刚起了个头呢,你来的真巧。”
小刘公公清了清嗓子,简单复述了一遍方才的话,这才接着道:
“新科状元名叫靳恩遥,她的原配妻子叫郑珂。”
“据郑珂所述,她原先家境富裕,其父是闽地有名的豪富,她自小也锦衣玉食的长大。”
“后来,其父发现了靳恩遥的才华,也不嫌弃他寒酸的出身,将她低嫁给了靳恩遥,夫妻二人婚后琴瑟和睦。”
“不过好景不长,婚后第三年,父亲遭人设计生意一落千丈,后来父亲郁郁而终,母亲随后也去了,家里一下子垮了,日子变得艰难起来。”
“初还能变卖嫁妆首饰度日,可嫁妆终有用尽的时候,夫君又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还要专心读书科举。”
“迫于无奈,郑珂只好扛起了一家生计,逼着自己去学从来没做的事,洗衣、烧菜、耕地、挑粪……从娇小姐变为一介村妇。”
“她为他节衣缩食,千辛万苦供他科举,还为他生下长子,赡养父母,好不容易盼来了希望,夫君高中状元。”
“夫君回来过一次,谎称先在京都站稳脚跟,准备好后再接她们母子二人去京都,没想到就再没回来过。”
“她虽然心急不知夫君发生了何事,但也只好待在家里照顾一家老小,直到这里孩子病了,病的很严重,这才想要来京都寻他,没想到处处受人阻挠。”
“最后还是族长出面,这才得以来到京都,却不曾想,昔日的丈夫,已经跟丞相千金成婚。”
小刘公公的声音且叹且哀,就连蓝溪一个没吃过瓜的人都听入了神。
余心瑶更是听的咬牙切齿,这该死的负心汉,郑珂她一个从来没吃过苦的娇小姐,为了他下地种田,他不仅不思感恩,还忘恩负义。
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负心多是读书人。”余心瑶冷笑一声。
“说得好!”蓝溪跟小刘公公二人纷纷赞道。
弄的余心瑶反倒不好意思了,这话不是她说的,她只是觉得很贴切,有感而发而已,不过也没办法跟她们解释出处,只能讪讪笑着应付过去。
小刘公公继续道:
“郑珂发现昔日夫君已经另觅良人,她原先虽然很是失望,但木已成舟,且对方还是丞相之女,郑珂也自知无能为力。”
“只好想法子找到靳恩遥,想要要些银钱,也不提她曾经为他付出过多少,只道孩子病了,需要药费治病。”
“却没曾想,靳恩遥居然连药钱都不给。”
“那可是他的亲生孩子啊,他居然宁愿眼睁睁看着孩子病死,也不愿意掏一个子儿药费,郑珂被逼无奈,走投无路之下,这才将他告上了衙门。”
蓝溪听完,沉思了一会儿,提出了截然不同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