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心瑶看他一眼,打开了盒子。
发现里面躺着的竟然是一把宝石匕首。
那剑鞘上花里胡哨的铺满了宝石,在灯火映照下,熠熠生辉,险些闪瞎她的眼。
好看是好看,华丽是华丽,但这真的能用吗?握着它的时候不会觉得硌手吗?
这纯纯就是一个华而不实的装饰品吧。
余心瑶疑惑的看向司权,司权道:“寡人见你那把匕首通体乌黑,寒酸不已,特意赠你一把宝石匕首。”
满脸都写着,怎么样,感动吧,快夸我!
余心瑶:“……”
直接整无语住了。
我真是谢谢您嘞,但究竟是什么让你有了这样的错觉,觉得我会喜欢一把匕首啊?
虽然有些无语,但突然发现现在是个好时候,倒是可以给他解释一番匕首的事。
“谢谢陛下的宝石匕首,它很漂亮,我很喜欢,还有就是,我原先那把匕首,其实并不是我的,而是我缴获的战利品。”
说到这,余心瑶还有些小得意,清秀的眉都扬了起来,一副得瑟的小模样。
“战利品?”司权倒是起兴趣了,“此话怎讲?”
“这匕首是我被冤枉盗窃关小黑屋时,尚美玉拿着它想刺杀我来着,没想到却被我给反打了,她人嘛,当时逃了,就留下了这么一把匕首。”
“后来我不是变成您的贴身侍女了吗?觉得留下这把匕首,对后一个住我房间的人不太好,索性才一起带走的。”
司权却只注意到了她被冤枉盗窃以及尚美玉拿着匕首要刺杀她。
“尚美玉何人?”
陛下显然是不记得了。
余心瑶便给他解释前因后果,没想到他听完后更气了,“五马分尸还是便宜她了,就算凌迟处死、削成人彘,都难解寡人心头之恨!”
司权恨恨道。
这,你怎么还恨上了?
瞧瞧,说的什么可怕的词语,算了,这是个暴君、暴君。
余心瑶连忙安抚了一番,忽然想起一个曾经困扰她许久的问题,问:
“对了,为什么你那时会忽然想要将她五马分尸呢?明明你之前都不知道这么个人。”
司权的记忆蓦地被带回到事发当天,自然也想起了自己当时的心境。
但这种丢脸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跟她说?
“寡人不是暴君吗?暴君想处死一个人?还得挑个借口?”
余心瑶被他这理直气壮的无耻嘴脸给梗住了。
敢情你当暴君,还当出了骄傲,当出了自豪是吧?
“……”行。
事情就这么算了了。
眼见着菜都凉了,余心瑶便准备起身离开这儿,还将司权给拉走了。
两人一离开,自然有宫女进来收拾。
余心瑶准备将他拉着散步消消食,顺便还去隔壁接了一下被人伺候着吃饱喝足的大咪。
今晚月色挺好,皎洁的月光洒下来,像是给周围蒙上了一层轻纱。
司权本来想牵她的,但是她怀里不是抱着元宝吗?
头一次觉得元宝的存在这么碍眼。
但无所谓,牵不着手,这不还有个小腰可以搂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