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罗华,应该是那种东西吧,靠释放一些气味迷人心智,让中毒的人死心塌地的喜欢曼陀罗华的携带者。”
“不过,这种东西是有限龄的,太老的人是不会中毒的,同性之人也不会。”
“曼陀罗华?”
“那种东西不是十多年前就全毁了吗?”
戚郁漫不经心的耸耸肩膀,打着哈欠又粘在了谢落身上:“我怎么知道。”
他十多年前还在桶里呢,管这一两朵花做什么?
“那可有解毒之法?”
“把携带者杀了呗。”
“这种花以人为养料,只生长在人的心脏上,想要他好起来,就只能把携带者杀了。”
戚郁好心好意又给解释了一遍。
“不解又会怎么样?”
“浑浑噩噩的变成一个爱人的傀儡。”
呦,这不恋爱脑的形容词吗?
谢落和凌建禹相互对视一眼,尽在不言中。
书房里,江忧和凌建禹面色凝重,戚郁被谢落故意支开了,书房里现在只剩下三个人。
谢落先是跪了下来,对着江忧和凌建禹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爹爹,娘亲,女儿不孝,此去诀别,怕是不能相见了。”
“善善,快起来说话。”
江忧和凌建禹也被这变故吓了一跳,几乎是想也不想就去扶她。
谢落却没有搭理,认认真真磕完三个头以后,才红着眼眶,声音略带颤抖的开口:“爹爹,娘亲,女儿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
“女儿没有吃下圣灵花。”
谢落将前因后果都给他们讲了一遍,江忧一遍听一遍抹着眼泪,声音也是止不住的颤抖。
她扑到谢落身上,抱着她:“为什么?善善,我的善善... ...,为何会这样?为什么要死的不是母亲,你还有大好的年华,你才十七岁,为什么就要... ...。”
后面的话江忧已然说不出来了。
凌建禹瘫倒在地上,眼里也有了湿意。
“善善,是爹爹对不住你... ...是爹爹没用。”
他就要失去自己的小女儿了,偏偏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爹爹,娘亲,吃下圣透果是女儿自己的主意。女儿想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为自己活一回。请原谅善善的自私,也请原谅善善的不孝。”
“此次崂山之行,善善非去不可。”
“善善没办法就这样看着大哥... ...。”
“哪怕是去,也该是我和你母亲去,你... ...你去个什么劲呢?善善,现在你最重要的是静养,你该... ...你该... ...。”
凌建禹也说不出后面的话来了,这样的事情本就十分悲哀。
“大哥如今的情况,已经不能再拖了,爹爹。”
谢落最终还是说服了江忧和凌建禹,成功争取到了去崂山的机会。
第二天,凌舟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忘记昨天发生的事情了。他焦急的拉住谢落的手,哀求道:“善善,思婉她被抓走了,那匪徒硬是要拿你去换思婉... ...我... ...。”
“等等等!”
“?”
“别再说一遍了,哥哥,我答应你就是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去也就一天左右,包袱已经准备好了,你快点起来吧。”
“哦哦,好。”
凌舟对这事表现的比谁都积极,几乎是不顾着伤就往下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