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好消息的还有荣王,他一身旧疾,这么多年来,都在轮椅上被人推着度过,闲暇时也曾挣扎着试图自己走两步,无一例外,他没成功过。
碰到谢晚悠之后,最开始便是悲剧倒霉的开始,说白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嫁来荣王府冲喜的,基本就是冲着陪葬来的。
想到一个月前的种种,荣王感慨开口道:“碰到我们沈家,是晚悠这孩子倒八辈子血霉,可我们沈家能碰到她这样的好姑娘,上辈子行善积德了。”
“老爷,儿孙自有儿孙福,现在说不准,不代表以后不是这样。”
“夫人的意思我明白,这两个孩子要是心里能有对方,那确实是好事,可我如今瞧着,他们不像是会动心的样子。”
荣王无奈摇头,两个这么好的孩子,却是有缘无分,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他们作为外人,再怎么看好都是没用的。
戚夫人看的很开,她轻轻抚摸着荣王好了许多的双腿,轻声道:“悠儿对我们家有大恩,无论日后他们如何,她永远都是我们的第二个孩子。”
不能以媳妇的身份得到他们的照顾,那就以女儿的身份吧。
身为流放的犯人,戚夫人并不觉得丈夫和儿子真的没有任何准备,她只需要等着看就是了,时间自会证明一切。
荣王一楞,随即笑出了声来,“夫人果然与我心有灵犀,我也是这般想的。”
夫妻俩低声说着话,老夫老妻了,之间的氛围是其他人无法加入的。
上次烤兔子的事情之后,四房的人安分了几天,三房不死心却别无他法。
在荣王府里的这些年,三房归顺四房,没什么主见,全听四房夫人怂恿,之前在荣王府,借着荣王府的名头,做的如何过分都没关系,其他人会给荣王府三分面子。
人嘛,吃的亏多了,不长脑子也知道该躲着谁。
沈英杰那天吃多了苦头,谢晚悠有意饿他两天,就是为了让他长点记性,看着大家吃的都像模像样的,自己手里还是最开始的糠饼,沈英杰虚伪的傲气荡然无存。
老老实实地跟谢晚悠赔礼道歉,无论虚情假意,至少面上挑不出差错来,谢晚悠勉为其难的原谅了他。
唯一发疯的就是四房老爷,或许是受到某些猜测的影响,他不止一次趁着没人的时候找到谢晚悠,一遍一遍的警告她。
说白了就是想从谢晚悠手上拿到好处,又不愿意付出代价,最终想出了这样毫无杀伤力又没尊严的办法。
被缠得烦了,谢晚悠似笑非笑的反问四房老爷:“你我都是流放的犯人,流放的地方还是宁安那等偏僻的地方,四老爷打算如何不放过我?”
“牙尖嘴利的贱人,我自有办法折磨你!”
“那我等着,不过,单从四房几人的面相来看,你们是没大富大贵的命了。”谢晚悠狠狠在他心里扎了一刀,杀人无形道:“你以为自己还是受荣王府庇护的沈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