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夫人听得心头一软,摸摸他们的脑袋,“不知不觉中,我们家英载英灵已经长大了,大伯父和大哥哥就辛苦你们了。”
有了五房的帮忙,谢晚悠和戚夫人总算是短暂的休息片刻,好好的喘口气。
谢晚悠发了话,为了不被牵连,流犯们都自动跟沈家四房的三个人保持了距离。
一行人继续往前面走,沈家四房的三个人落后人群将近四五米的距离,差役跟在后面,时不时催促他们快一些。
四房夫人是个吃不了苦的人,她也不像戚夫人那样,还能有个愿意做木板一起拖着荣王走的媳妇,只能搀扶着沈英杰慢慢往前面走。
“老爷,搭把手,英杰太沉了,他又一身的伤,我快扶不住他了。”
“要你何用,连儿子都扶不住,我腿上也有伤,总不能让我来扶吧?!”
四房老爷一听就炸了,他更没用,一身没用的软肉,压根没多少正常的力气,更别说还伤了腿,要不是因为儿子受伤更严重,他还想让这婆娘扶他一把呢!
男人靠不住,这个道理四房夫人不是不知道,是总会抱有希望,然后一遍一遍的失望。
沈英杰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听着他们两个推脱,只觉得更疼了,发火道:“父亲,母亲,若是嫌弃我是个累赘,那便把我放在路边,让我自生自灭就是,不必为了我吵架。”
一句话,听的四房夫人心都碎了,她哭着道:“我儿这是什么话,你是为娘的心头肉,娘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你若是没了,让为娘怎么活啊?”
差役听他们哭哭啼啼,心烦地甩了一下鞭子,“你们磨磨唧唧的做什么,赶紧的,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要是跟不上前面的人,有你们受的!”
被差役骂了几句,四房老爷也顶不住压力了,只好过来帮忙,夫妻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扶着沈英杰追着前面的人。
或许是白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太杂乱,惹怒了差役,一直到夜色降临,差役也没松口让他们停下来休息,点着火把在黑暗中前行。
谢晚悠擦了擦脸上的汗,用灵泉灌进水袋里,中和里面的水,变成了有效果,但是不会太明显的稀释灵泉水。
她喝了两口,然后递给同样疲惫不堪的戚夫人,一人喝了两口,干涩的嗓子舒服许多。
灵泉水的效果可以说是立竿见影,身上沉重的感觉瞬间就没了,仿佛涌进了无名的力气,他们又可以了!
赶路的时间变长,五房两位长辈也加入推车的行列,确实如谢晚悠说的那样,道路很平坦,推起来不是很费劲,只是再轻松,也是两个成年男人的重量,大家轮流来推,轻松了不止一星半点。
直到大家快彻底走不动的时候,差役喊了停,原来是碰到了破庙和水池,足够他们饮用和洗漱,这里是个很好的驻扎地方。
“我们已经进到兖州中部的位置,兖州这边的民风不是很好,大多百姓都剽悍,不是很喜欢京师的人,你们最好别闹出太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