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分头忙碌,等干草铺了厚厚一层,谢晚悠那边也做好了吃的,把一家人叫过来,大家围在一起吃的津津有味。
憔悴许多的四房夫人被香味勾得垂涎不已,手中的糠饼怎么都吃不下去。
沈英杰少爷病犯了,死活不愿意吃,又不敢发出声响,惹得差役不高兴,他真的会被打死。
四房老爷也食不知味,吃了两口扔在一旁,也不愿意再吃。
“老爷,我们可如何是好,当初不是说好了,我们一家不仅会平安无事,还能平步青云吗?他们是不是反悔了?”
“他们敢!”四房老爷低声怒道,“休想把我们一家当成垫脚石,你今晚替我掩饰一番,我亲自去问清楚。”
“老爷当心些,这流放的日子也太难受了,英杰又受了伤,吃了这么多的苦头,若是不拿些好的药,只怕会伤到脑子,日后可如何是好?”
儿子这般年轻,还未成亲,脸上先留疤,日后还怎么找到一门好亲事。
四房老爷的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当初那位说的天花乱坠,他想要的都会有,等回到京师,就让那位赐婚,反正他儿子一定得娶个高门贵女。
夜里差役会轮流守夜,对于起来去解手的看的并不是很严,反正黑灯瞎火的,就是解手也不会走太远,更别说在荒郊野岭的晚上偷跑,给他们十条命他们都没法成功。
只有在深夜的时候,想做点什么才方便。
收拾好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谢晚悠躺在柔软的干草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淮景躺在她身旁,悄悄看了一眼又一眼,然后低声道:“他们今晚没过来闹。”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过,你怕他们作妖?”
“……哼,我怎么可能会怕。”就算怕,那也是怕他们老实本分,这样的话,沈淮景想破局就更难了,“我恨不得他们作天作地。”
“不愧是你。”谢晚悠笑了笑,“所以我给你制造机会了,我们想进入黔州地界,还有不少距离,你可以好好准备。”
沈淮景开始装傻,“谢姑娘说的什么话,我听不懂。”
谢晚悠在心里冷哼一声,她之前可是在沈淮景的身上闻到了上等金疮药的味道,他昏迷之前根本就没有。
真相只有一个!
沈淮景悄悄跟他的人联系上了,明明可以脱困,他却什么都不做,要说其中没有隐情,谢晚悠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不可能。
没见谢晚悠搭话,沈淮景有些憋不住,他白天没怎么费力,受伤后就被推着走,别说困了,现在精神的不行,特别想好好跟谢晚悠说说话。
身随心动,他还未说话,罪恶的手指已经伸了出去,轻轻戳了戳她的胳膊。
“谢神医,你别睡,我身上的伤,真的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