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天爷才能决定的事情,百姓只能受着,根本没什么办法。
雨下得大,天色也黑得快,想要好好把门休整好是不可能的。
沈淮景跟几个差役一起,从柴房里拿出了蓑衣,还有一些工具,对着那门就是一阵敲敲打打。
其他人只是看着,一点动静都没有,连搭把手的想法都没有。
看到这一幕,谢晚悠的心微微一沉,升米恩斗米仇,这些人是好日子过多久,又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想来下来这几天不会太太平。
谢晚悠在心中感叹,人的记性真是太差了,只有贪婪是永远不变的,得到了一样东西,往往会想要更多,一颗心从来就没有满足过。
似乎是谢晚悠的眼神过于明显,心思活跃的几个人的身体都僵硬了一下,连忙把自己见不得光的心思都收了起来,又欲盖弥彰地站起身。
他们不是去帮忙的,而是天色暗下来了,差役刚才给所有人都分了房间,一家在一个房间休息,具体怎么睡,那就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了,能有一个独立的空间已经很不错了。
从这个位置没办法看到大门那边的动静,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张差役把火种挪到了前厅,任何人从这里过去,想要离开的话,守夜的人都能看到。
旁边就是铺好的地铺,差役们只能在前厅里将就一个晚上。
外面电闪雷鸣,雨声淅淅沥沥的,就没有停下来过。
蓑衣很好用,沈淮景身上还是干燥的,他看了眼天气,又看了眼一整排的房间,提着油灯去了最边上的房间,打开一看,应该是库房,从里面找出了几把锁,递给了刘头领。
“把门锁了就行,他们跑不了的,安心休息就是,听到特别的动静就起来看一眼,有事可以随时叫我们。”
房间是足够的,最好的几个房间所有权归荣王一家分配,几个孩子可以分开住。
门锁的数量只多不少,差役落锁之前,还特地认真的打开门检查了一遍,确定没少什么人,才把门给锁了。
“床底下有夜壶,外面下着雨,你们就是出来也没办法出去解手,都给我老实些。”
夜壶这东西能用,只是不好用,尤其是一家几个人都住在一起的,用夜壶就很麻烦。
流犯们有苦难言,他们没有任何提要求的权利,只能憋着什么都不说。
白天足够疲惫,夜里睡的也舒服,第二天没人过来敲门,在房间里都能听到雨声,很明显,这雨下了一夜,直到现在都没停下来过。
这几个月一直都在赶路赶路赶路,很少会有机会停下来,尤其是还能睡的好好的。
谢晚悠都睡迷糊了,眼睛没睁开,脑子就先转动起来了,清醒过来也只是闭着眼睛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