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籍所那边已经得到了皇后娘娘的提醒,自然不敢有一点怠慢,一大半的官员都跟着过去,就是为了能够早点清点好,让这件事情结束。
镇国公府那边也没闲着,这几天一直都在从各处搜罗当初送出去的金银珠宝,各种奇珍异宝都想办法给弄了回来。
实在找不到的,就只能折算成银两,一并的加进来,饶是用了上不了台面的办法,还是缺了不少。
镇国公死皮赖脸的从庆帝那边拿到了一些过来,其他的只能从铺子和庄子上动手了。
胡夫人醒过来之后,一直卧病在床,只能忍痛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她不太信任利益熏心的镇国公,让身边的贴身丫鬟和儿子谢晚霖去处理。
谢晚霖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可是一直想不出来,只能沉默的去处理商铺和庄子,尽可能的把银两给收起来。
差的银两太多,胡夫人名下的几个庄子只能以便宜的价格卖了出去,算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破财了,东拼西凑的,总算是把当初吴家的陪嫁给凑齐了,如今这些东西都整整齐齐地放在库房里,等着吴家人过来清点。
满满当当的装了五个库房,清点起来也不容易。
镇国公和胡夫人没办法去直视那个画面,他们不愿意出面,让管家去盯着,没想到谢晚霖是个骨头硬的,非要去守着。
吴家几个少年郎一眼就认出面前这个人就是镇国公府的公子,没人愿意拿正眼看他。
之所以带这么多人过来,就是为了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东西清点好,多在镇国公府待一秒,他们都觉得恶心。
谢晚霖知道吴家人嫌弃他,挺直后背,抿唇不说话,直到清点了一大半的时候,他才没忍住,低声问了吴永运一句,“我跟姐姐长的像吗?”
吴永运惊了一瞬间,然后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你是不是有毛病,多亏了你那衣冠禽兽的爹和毒妇一样的娘,我们吴家人这么多年来都没看到过表妹的样子。”
谢晚霖的脸色又是一变,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不过现在好了,表妹的户籍已经是我们家的了,以后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上赶着叫什么姐姐,做什么事情之前先看看自己配不配,目前来看,你是不配的。”
“再说了,我们吴家每年都有派人过来,全被你爹你娘打了回去,没想到他们是真狠心,居然虐待了表妹这么多年,禽兽不如的东西,你别再靠近我,你爹娘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也不觉得你是什么好东西!”
吴永运在军营里待的时间长了,最讨厌这种虚伪的人,说话还拐弯抹角的,一次说的比一次难听,他最是讨厌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