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房老爷没说话,拽着人就回到了隔壁的院子里。
躲在屋顶上的谢晚悠还能隐隐约约听到抽泣的声音,要不是有沈淮景的提醒,她顶多会觉得心酸,这个时候,谁都不容易,谁都没有多余的选择。
被沈淮景提醒过,谢晚悠开始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五房的动机,两家离的这么近,就一堵墙的距离,如果他们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肯定知道沈淮景是一个人离开的。
而谢晚悠,始终没有离开过院子,她更倾向于,五房夫妻俩刚才的那番话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想到这里,谢晚悠在心里轻轻“啧”了一声,人心啊,怎么都是这个鬼样子?
隔壁。
五房夫妻俩悄悄贴在墙上,试图能听到隔壁传来一点声音,同样的动作维持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听到他们想听到的动静,不由得有些失落。
“看来是真没人在家,他们都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为何不叫我们一声?你大哥大嫂平日里说的好听,什么都是一家人,这才刚过来,正是需要互相帮衬的时候,他们怎么连个影子都没有了?”
五房夫人心里憋的难受,各种羡慕嫉妒交织在一起,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我看这宁安的日子不好过,昨天还偷偷听了一句,说是隔壁的东圣国已经集结了二十万大军,到时候肯定是从宁安这里下手,老爷,我们可怎么办啊?”
五房老爷本来就不好受,她还这样一句接一句的,根本就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听的脑瓜子嗡嗡嗡的,五房老爷又何尝好过,不过就是强撑着罢了。
“够了,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大哥大嫂怎么做都有他们的考量,你别做的太过,也别做的太明显,大嫂不是那么好骗的。”
“我知道,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往她面前凑,这一路要不是因为得了老爷你的吩咐,我又怎么敢亲近大嫂?”
“你做的很好,以后也还得这样,若是东圣国真的攻打宁安,我们一家能不能活,就要看大哥他们愿不愿意帮忙了。”
五房夫人的眼底划过一抹震惊,她皱眉,不愿意相信的道:“老爷,你在朝堂上那么多年,就不能找几个好友帮帮忙?”
五房老爷摇头,“妇人之仁,其他的事情你不知道,我也不强迫去学,这么多年了,我何尝骗过你?”
这句话倒是真的,荣王府还没有倒下的时候,日子过的最好的是大房,其次是最不起眼的五房,最后才是三房和四房。
三房四房都是表面风光,背地里不知被京师的贵妇们嫌弃成什么样子,半分本事都没有,最起码的眼力见都没有,空有狠意,又没有匹配的能力,谁看了不说一句“蠢货”。
五房夫人彻底没了脾气,只能听从丈夫的安排,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只要按照丈夫说的去做,多少会带来一些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