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暗卫一脸怀疑人生地回到了屋子里,在外面吹冷风的这段时间里,他已经都想起来了,再无颜面面对主子和夫人了。
暗卫在心里痛哭流涕,表面上却是一点表情都没有,一脸麻木地站在沈淮景面前。
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是沈淮景,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揉揉眉心,“让你来送个东西,怎么还把自己给睡成杀手了?”
暗卫委屈,“主子,属下一直没有在家里发现夫人的存在,还以为夫人也出去了,本来打算偷偷摸摸地把凭证放在显眼的地方,保证夫人回来就能一眼看到的……”
谁懂啊,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暗卫自以为考虑周到,实际上,他鬼鬼祟祟的行为被定义成了坏人。
回去之后肯定会被小伙伴给嘲笑,想到以后的悲惨生活,暗卫已经开始绝望了。
沈淮景叹气,“赶紧把东西给她,弄好后就回去休息吧。”
暗卫将凭证拿出来,“夫人,这是您的凭证,这块令牌上有特殊的记录,您的账户里有多少银两,全靠这块令牌。”
一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令牌,上手一摸,能够感受到上面凹凸不平,却分辨不出来究竟是什么。
谢晚悠好奇道:“如果有人将我的令牌拿走,冒充我去钱庄取走所有银两呢?”
暗卫回答道:“钱庄里有客人的画像,他们会在第一时间把贵客的画像同步到所有钱庄,当然了,最好是贵客提供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只有一张令牌很难取到的。”
谢晚悠明白了,这就跟银行卡似的,密码是什么,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做好了该做的事情,暗卫一脸挣扎地离开了,那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回去休息,倒像是去英勇就义的。
“他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不会,就是他被你当成杀手绑的事情会被其他人狠狠嘲笑一番。”
“这都得怪你,你要是提前提醒我,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小沈将军,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反省一下。”
“是是是,谢姑娘说的是,都是我考虑不周,安排的也不够周到。”
谢晚悠满意了,她第一次看到钱庄的令牌,拿在油灯下左右看看,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最后只好收起来,打算等到有机会了,再去钱庄里实践一番。
沈淮景本来有些话想跟她说的,结果话到了嘴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一夜无梦,外面寒风呼啸,给人一种屋顶都会被吹翻的错觉。
外面的动静这么大,屋子里的两个人反而睡的很沉,能有地方遮风避雨,已经是再好不过的了。
隔壁的五房却不是很舒服,夫妻俩本就心烦意乱,再加上外面这么大的动静,让他们翻来覆去的都没能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