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哥哥和嫂嫂不是那样的人,英灵不在家里,出事的一定是英灵和父亲,再看嫂嫂这个反应,想来做错事情的就是父亲和母亲。”
“进了一趟军营,变得聪明了许多。”
“嫂嫂,你这样好像在说我以前很笨。”
谢晚悠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这就叫尴尬而不失礼貌,这孩子以前看着确实不聪明,好在踏实诚恳,她不讨厌这样有些笨拙的孩子。
谈话到此为止,沈英载本来是想先躲一会儿,悄悄听听里面的动静,转念又想到,弟弟妹妹都听到了他跟嫂嫂的谈话声,只怕母亲也听到了,没必要躲起来,毕竟都被发现了,没有任何意义。
明明是回自己的家,沈英载却习惯性地跟在谢晚悠的身后,让谢晚悠先走。
好在谢晚悠也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该走就走,谁先走都是一样的。
大厅里没有说话的声音,只有五房夫人抑制不住的抽泣声,她就这样一直哭啊哭,好像停不下来一般。
沈淮景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案桌上放着的是还带着血迹的如雪剑,进门的沈英载在看到如雪剑的时候,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腾起来。
“母亲,景哥哥,你们这是怎么了?”
听到沈英载的声音,正在抽泣装死的五房夫人下意识地抬头看了过去,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她明白,今天不管怎么纠缠,这个口,她是张也得张,不张也得张了,没有任何躲避的可能。
“回来了就好,来这边坐着。”人是沈淮景叫回来的,只是意外速度会这么快,沈英载回来的还挺快,沈淮景指着身边的位置,“坐这里,这是你家里的事情,你得弄明白。”
“我明白的,景哥哥。”
沈淮景又看向谢晚悠,无奈道:“都折腾一天了,你不在家里好好休息,怎么还过来了?”
谢晚悠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道:“事情没弄好,我没法休息,怎么样,你问了这么久,她回答了吗?”
沈英载之所以会进军营,跟父亲母亲也是有关系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他突然意识到,父母真正的样子,跟他心里想的有很大差距,就算是现在这样的局面,他也只是下意识的相信沈淮景这个大哥,而并非生养了他的母亲。
心情复杂,沈英载的语气很平淡,“母亲,你知道景哥哥的脾气,如雪剑一般不见亲人血,一旦见了血,那就说明有人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
“英载,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才是你的母亲啊……”
“景哥哥不是糊涂的人,更不会随意冤枉谁,他将带血的如雪剑放在案桌上,就是在告诉你,若是不说清楚,等他忍无可忍,这剑……可就要落在母亲你身上了。”
五房夫人的脸色精彩的宛若调色盘,她以为儿子回来是为了帮她,却没想到,儿子话里话外都站在沈淮景那边,甚至还用一把剑来威胁她!
谢晚悠冷笑一声,在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她慢条斯理地拿出了银针,细小的银针反射出银光,看的人胆战心惊。
“我脾气不好,耐心也不是很好,现在让你说,你若是不愿意,那我就可要动手了,反正不管你以什么样的方式说,我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