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没关系啊,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是让你以德报怨的,不是我气你的。”
“……你就这般嫌弃我?”
沈淮景也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情不自禁的说了那么一句话,他还紧张的等待一个回复,两句话的功夫,就让他从紧张期待到心如止水,甚至还想捂住她的嘴巴。
“谢晚悠,你这般温热鲜活的一个人,是怎么说出这般冰冷无情的话来的?”
“那……我下次在雪地里凉了一些再跟你说?”
沈淮景狠狠瞪了她一眼,离开的背影都写满了愤怒。
谢晚悠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的资本就是好,要不是她意志坚定,只怕要开始吃爱情的苦了。
那可不行,她谢晚悠什么样的苦都能吃,就是这爱情的苦,怎么看都不是她这样的正常好人吃的,能不吃尽量不吃的好。
这边的谢晚悠还在庆幸坚定的不吃爱情的苦,而回到大堂上的沈淮景,将在谢晚悠身上吃的瘪都撒在了其他人身上,在场的人都被无差别的攻击了一遍。
本来哀哀切切,无论如何,都想要嫁给沈淮景的姑娘被骂的一个个痛哭失声,这些过分的话,可没有几句是谢晚悠让他说的,全靠沈淮景自由发挥。
“真是好笑,我沈淮景从未做过的事情,为何要为你们负责?你们这样蛮不讲理,真把我当成什么好骗的冤大头不成?”
“收起你们那点见不得光的小心思,对你们使了下贱手段的人是沈廷佑父子,与我何干,怎么,扯上我的名字,那些事情就是我做的了?要是按照你们这么说,还有没有天理了?”
“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该找谁找谁,别在我面前扯什么一家人,他沈廷佑做过的那些事情,我一开始就说了,你们不信,这是你们的因果,若是连累我被夫人嫌弃不检点,我便拿剑砍上门去。”
听到这句话,王子安可算是回过神来,连忙阻止道:“时川,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
沈淮景冷哼一声,跟下午一身冷意生人勿近的模样不同,他现在就跟个无赖似的,“王大哥,你也看到了,我家夫人寻了过来,要是不说清楚,我家夫人被气的与我和离的话我怎么办?”
“你这……”
“这些事情跟我没关系,冤有头债有主的,他们自己找三房四房的人去,该怎么判也是官府的事情。”
沈淮景舒舒服服的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总算是舒服多了,“就这样,我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冒出这样蠢笨的念头,后果自己承担就是。”
转身离开的时候,腰间的如雪剑若隐若现,若不是沈淮景故意露出来,一般人是不可能注意到如雪剑存在的,这是他给这些人的警告。
沈淮景前面的那些话才是难听,后面这些,基本都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了,他的脾气确实不是很好,向来说一不二,没几个人真的敢得罪他。
之所以开口,不过是侥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