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景故意犯贱的时候,没有一顿打跟白挨的。
一大清早家里便这般热闹,说顺带着其他的事情也变得没有那么重要起来。
上官挽瑜早就醒了,只是没有踏出房间,她听着门外的动静,在知道沈淮景醒来之后,本来也想出去,至少能跟他待在一起,结果衣服没换好,就听到了荣王和戚夫人调侃的话。
明明心脏已经疼了一整夜了,怎么现在想起来,还是那么疼?
她没了出去的心思,窗子是关着的,看不到外面的景色,她却固执地站在窗边,仿佛能看到点什么一般。
打闹归打闹,正事还是要忙的。
沈淮景吃了早饭便出了门,说是去官府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意外收获。
荣王留在家里,跟谢晚悠说起昨天的事情,他昨天留在五房那边,今天一大早才回来的。
沈家三房四房的人被送进了官府,与他们有所纠缠来往的五房就成了众矢之的,一夜来了好几个杀手,都是奔着他们的性命去的,要不是昨晚荣王带人在那边守着,只怕会出人命。
“他们究竟是什么来路,下手这么狠,也不怕被查出来?”
“他们敢这么做,就说明他们做好了安排,不会轻易漏出把柄。”
人心总是肮脏又复杂的,荣王提醒道:“晚悠,这些日子出门当心些,时川应该给你留了不少暗卫,别觉得麻烦,出门就让暗卫跟着。”
跟小命扯上了关系,谢晚悠从来不马虎,点头答应下来,“那我去给上官姑娘送早饭。”
戚夫人摁住她的手,不让她送,“上官姑娘舟车劳顿,只怕还没睡醒,你且去忙你的,我把吃的放在锅里温着,她醒了自然能吃上。”
不管上官挽瑜会在沈家住多久,至少在她离开之前,沈家是不会主动开口送客的,基本的礼数得讲。
谢晚悠正思考她应该去做点什么的时候,大门的位置传来了说话的声音,谢晚悠过去开了门,门口是田婶和一个长相憨厚的男人。
“谢姑娘,我们娘俩特地过来跟你道谢,那天你走得急,连碗热茶都没喝上,我老太婆惦记了两天,可算是有时间过来了。”
“田婶,你不用这么客气,田叔那是小毛病,任何一个大夫都能治好的。”
“那不一样,谢姑娘,你的医术不知道比那些大夫好上多少,这哪里是能比的。”
田婶这个年纪的人,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尤其喜欢谢晚悠这样乖巧又厉害的姑娘,越看越喜欢,可惜了,他们家境不好,高攀不上这么好的姑娘,根本不敢肖想。
“来,这是我们昨天做的饼子,是宁安这边的特色,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田婶,这也太多了,你们家里这么多人,都给我送过来了,你们之后吃什么?”
手提的篮子里摆满了各种饼子,看着就是好几种口味,宁安这边的饼子味道确实不错,戚夫人想着等天气好了,她就出门跟村民来往,说不定能能学到一些有用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