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将有用的信息串联起来,荣王忍不住冷笑一声,“他们真是好大的胃口,居然想在宁安自立为王。”
谢晚悠怀疑自己听错了,在宁安这个地方什么?
自立为王?
这是哪个大聪明想到的办法,离国不小,面积也是几个国家之中最大的,想自立为王可没那么容易。
“父亲,谁想在宁安自立为王?”
“自然是如今的镇国公。”
“啊?”
谢晚悠现在不仅怀疑自己的耳朵不好,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被冻傻了,这里可是宁安,距离京师得大半年的路程,这是说能自立为王就为王的地方吗?
想想就令人头皮发麻,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大蠢货。
谢晚悠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用仅剩的一点理智问:“这上面有具体的过程吗?”
荣王摇头,“不过几张小小的纸条罢了,就算送到庆帝面前,庆帝也不会相信,只能说,镇国公曾经的确有这个想法,至于现在嘛,就不一定了,等时川回来之后再看看。”
靠近官府的地方有这么大的收获,想来,四房老爷做事也没有那么小心谨慎,在他身上的破绽只会更多,沈淮景出其不意地去找一遍,说不定真的能够找到更有用的消息。
谢晚悠听的脑子都是懵的,一时间无法将事情串联起来,她没说话,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两杯茶水外加半份点心,谢晚悠回魂了,这些勾心斗角跟她没关系,顶多是到时候出现在镇国公和胡夫人面前,给他们一点教训,就当是替原身报仇了。
只是原身一家托付给她的那件事情,谢晚悠确实有些为难,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完成。
荣王看出她心不在焉,眼底满是笑意,这样聪慧的姑娘,若是他的女儿,那不知道该多好,好在结果不差,他们之间还是有父女缘的。
“晚悠,听时川说,你在沙盘对阵上很有经验,不如跟我来一盘。”
“现在?”
“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不如用来打发时间。”
谢晚悠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与其在这里头疼如何打破僵局,不如顺其自然,在这个漫长的冬天过去之前,她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书房里摆放着完整的沙盘,双方模拟对阵,谢晚悠从一开始就万般小心,她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之前用来对付沈淮景的那些办法都不能再用了。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能骗得了沈淮景的方法,一定是骗不过荣王的。
看到谢晚悠的出兵和排阵,荣王幽深的眸底划过一抹惊诧,听儿子说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她刚刚的那几步,可不像是一个普通姑娘家能走出来的。
在沙场上,从来不存在所谓的幸运和偶然,荣王知道,每一个迹象的出现,都代表着做决策的人的深思熟虑。
谢晚悠,这个小姑娘,不简单啊。
荣王来了兴趣,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充分尊重谢晚悠这个年轻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