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个时辰,只等到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去了书房,也不知道那书房里究竟有什么好东西,让他们这般的沉迷其中,待了一下午还不够,怎么这时候还要进去?
上官挽瑜失魂落魄的回了房间,接下来两天她都很安静,安静到有时候连吃饭都不出来了。
荣王和沈淮景从带回来的那些纸条中,拼凑出了一个大致模糊的过程,至少他们知道当初荣王府为何会被陷害叛国了。
“他们这般苦心积虑,居然是从你回京之前就开始筹谋了,你受的重伤也不冤枉。”拼凑出了经过,荣王无话可说,好一会儿才看向儿子,“幸亏有晚悠在,你才能平安无事。”
“父亲,我找到了一些证据,但是还不够,我想从镇国公身上下手。”
“为何?”
沈淮景垂眸,掩去眼底的冷意,“他既然不是真正的镇北侯,那就一定有证据能证明,我们如今正好在边关,虽说是极其危险的地方,可是换个角度想,我们想在边关活动会容易很多……”
边界线就这么一条,不管怎么弯弯绕绕,他都还是在最边上,京师则是在绝对的中央,本来是临海的,方便贸易,奈何庆帝上了年纪之后开始怕死,国都一迁再迁,最终迁移到了如今的京师,若是哪个位置突然起了战事,只怕庆帝第一反应是迁移国都,而不是如何御敌。
谢晚悠在边上安静的听着,听完沈淮景的话,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沈淮景,你是打算查出镇国公的真实身份,用这个威胁他,拿到他跟四房勾结陷害荣王府的证据?”
沈淮景点头,看她的眼睛里满是认真,“我是这么想的,你觉得如何?”
荣王和谢晚悠几乎在同一个时间里摇头,他们并不认为这是个好办法。
“父亲,你跟晚悠怎么还一起摇头了,难道是这个办法行不通?”
“自然是行不通的,时川,你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不管镇国公的真实身份是谁,荣王府是被冤枉的,这个事实庆帝比谁都清楚,他却还是这么做了,你说这里面的原因出在哪里?”
沈淮景抬手,沉默地拍了拍额头,“我把这件事情给忘了,那可如何是好?”
荣王露出一个笑意,“时川,你从前也是聪明人,怎么如今反而变得蠢笨起来了?”
沈淮景:“……”
就算这句话是亲生父亲说的,还是很刺耳。
谢晚悠道:“如果不介意曲线救国的话,我们可以试着这样做……”
听完谢晚悠的办法,荣王赞同地点头,这才看了沈淮景一眼,意思表达的很明确。
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直来直往的解决,很多时候绕个圈子反而能更好的解决问题。
打定了大体的方向,接下来沈淮景要做的,就是把混乱的第三方杀手揪出来,除干净。
宁安说太平又不算太平,对普通百姓来说,战事随时可能会发生,对于那些擅长筹谋的人来说,宁安这边的人太多太杂,分不清是敌是友,除非一口气除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