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城之主,地位并不低,从来只有皇亲国戚能有这样的殊荣。
似乎是看出了谢晚悠的想法,沈淮景道:“离国跟其他国家不一样,城主基本都是百姓亲自选出来的,皇帝只会派官府的人协助城主管理城中百姓,相对应的,城主每年需要上缴的真金白银不下少数,若是没有一点经商的头脑,绝对不可能坐上城主这个位置。”
“所以说,这几个人并不是国亲国戚,只是因为他们足够会赚钱,让皇帝得到了实际的好处,他们才得到了实际的地位?”
“聪明,就是这个意思。”
“这些人跟皇帝有什么关系?”
“晚悠,没有人会愿意一辈子都被吸血的,尤其是这些城池还在通往西北的路上,若是西北沦陷,他们比谁都担心,唇亡齿寒,西北没了,接下来就该轮到他们了。”
先不说庆帝的胃口越来越大,要求城主给的越来越多之外,能赚钱的人脑子都灵活,在官府里或许不够圆滑,没办法好好伺候人,可是他们对危险的感知也是绝对的。
这样的人,上要讨好庆帝,下要收买百姓的心,对于路过城池的西北军需不仅上心,还上道,自发派人护着不说,路过的将士也能得到不少好处,都快要形成一条黑色的产业链了。
谢晚悠已经明白了,“已知,镇国公跟镇北侯有关系,镇国公跟四房夫妻俩有关系,这些人又跟镇国公有关系,综上所述,我们能从这些人的身上探查到跟镇北侯有关的一切消息。”
“……按道理来说是这样的。”就是说的太弯弯绕绕了,沈淮景差点被绕进去,“当务之急的重点在这里,英灵首先要被送去的地方是黔州,黔州则是这两个人,很可能是让他们检查一遍,确定没有作假,才会转过去。”
“一群畜生,唯一的脑子都用在这上面了吧,要是让我碰到他们,我一定好好给他们做个手术。”
沈淮景:“……什么手术,为什么一定要给他们做?”
谢晚悠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自然是阉割手术。”
这话沈淮景不想接,已经捋的差不多了,他也松了一口气,“想来用不了就能得出一个结果。”
谢晚悠拿过地图来看了一眼,指着一条水路,“你看,如果我们不是流犯的话,可以一直坐水路,三个月就能抵达云城,再过来就只需要两个月的功夫,能比我们慢慢走节省很多时间。”
这么长的水路,景色应该相当不错。
沈淮景打破她的幻想,“水路基本都用来运输各种货物了,这方面能赚不少银两,才能让庆帝肆无忌惮的挥霍这么多年,直到他这几年不理朝政,下面的各种鬼也都出现了,要不然,离国根本不会成如今这个样子。”
“你的意思是水盗很多?”
“对,百姓民不聊生,要么成了山贼,要么成了水盗,在江上遇险,能活下来的几率并不大。”
“好吧,我也不是很想坐船,主要是没有体会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想了。”
沈淮景沉默着,抬手在她脑袋上用力揉了一下,手感不错,本来想收手的,又用力揉了几下,“不过是坐个船,你若是喜欢,等冰化了,我带你去江面垂钓。”
谢晚悠有点感动,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