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沈淮景将注意力从手中的书上挪开,看到进来的人是谢晚悠,立刻就站起身。
“出来了?”
“嗯,我已经弄好了,你交给暗卫,尽快送到京师。”谢晚悠把热乎的瓷瓶放在沈淮景的手上,“还有其他的药,也要记得及时给他们,不然药不够了容易出意外。”
沈淮景渐渐冷下脸,一言不发地盯着谢晚悠。
他看的专注,眼神的杀伤力也强,谢晚悠被他看的头皮发麻,好半天才轻咳一声,心虚的不敢去看他的眼神。
谢晚悠知道沈淮景是什么意思,她就是这样,每次一忙起来就不管不顾,因为这个性格,沈淮景说过她好几次,她这人也不是很长记性,嘴上答应的好好的,然后转身就忘了。
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她就是再心虚,也不得不面对雷霆。
将贴好标签的小瓷瓶和药包放在案桌上,她伸手搂住面前人的腰身,主动依偎进他怀里。
“沈时川,你就别生气了,我好好的,真的没什么问题。”
“知道我生气还非要这样做?”沈淮景冷哼一声,都快被她给气笑了,每次都这个样子,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一个回头的功夫就忘的一干二净,“谢晚悠,你当初怎么跟我说的?”
被欺负的狠了的时候,谢晚悠不管不顾,什么话都会答应下来。
一听沈淮景提醒,某些不该出现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遍一遍的浮现,她再怎么淡定厚脸皮,在这个时候也忍不住红了脸。
救命,她还没吃饱,怎么就开始想那个了。
罪过罪过,实在是罪过。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别生气了嘛。”
“……”
“沈时川,我饿了。”
沈淮景拿她没办法,每次她只要一服软,就算知道她就是这时候认错,转身的功夫就会忘的一干二净,反而还是忍不住软了语气。
“现在才知道饿,方才叫你吃饭的时候你可是硬气的很啊。”
“那是刚才的我做的,跟现在的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能因为刚才的我骂现在的我,快饿死了,母亲给我留了什么好吃的?”
她又开始软着语气耍赖,每次都喜欢说这种谬论,沈淮景就跟被突然扎破的气球似的,半点脾气都没有,捏着她的下巴低头狠狠地吻了下去。
说不出过分的话来责怪她,那就只能用另外一种方式了。
一刻钟后,谢晚悠舔着破皮的嘴唇走进伙房里,这个混蛋,破皮了有点疼,吃饭的时候都忍不住龇牙咧嘴。
沈淮景也没好到哪里去,谢晚悠是个不肯认输的,他破皮的位置更大更明显,只是这人怕是个变态,眼底里都是得意。
将谢晚悠给的药放一旁,把暗卫叫了出来,暗卫还是会在家的周围守着,就是会在夜里保持一定的距离,生怕会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动静。
夫人还好,就是主人会生气,一生气就会拿他们出气,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次数多了,暗卫们就学聪明了,每次都守在差不多安全的位置,确保自己的安全,等到主人明显的召唤,他们再出现就行。
“见过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