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整个过程,谢晚悠把自己给笑得困意都没有了,笑得身体都在颤抖。
沈淮景怕她会笑岔气,无奈地给她轻轻拍着后背,“你的反应怎么是这样的,难道真能心无芥蒂?”
“还好,我恨的是镇国公和胡夫人,谢霖从小就被保护的很好,对这样的人,只会觉得可悲,不会有太多其他的情绪,冤有头债有主,留下谢霖,他只会比任何人都痛苦,一辈子都带着痛苦和歉意,在自我怀疑中度过。”
“……也是。”
“谢霖还是个读书人,心思更重,我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人,每一次的宽慰都是把事情再拿出来说一遍,只会更加打击人,你说呢?”
沈淮景沉默了,他一直以为他家夫人就是心软,没想到,处处都是陷阱,“夫人的心眼,跟莲藕似的,处处都是孔。”
这已经不是心思细腻了,而是再莲藕上长了一颗人心啊。
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谢晚悠得意的笑,她从不在沈淮景面前刻意营造出自己的善良美好,睚眦必报才是她的真实性格。
像谢霖这样的读书人,没有什么比让他活着承受这个痛苦更残忍的报复手段了。
未来这两天都会很忙,沈淮景吃了早饭便出了家门,昨天还有些问题没能解决,需要今天处理好。
荣王和戚夫人得去看看地里的庄稼,看看生长的情况如何,回来再仔细的说给谢晚悠听。
一家人分工明确,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谢晚悠一个人在书房里忙活,很快就听到了匆忙的脚步声,不出意外地看到气势汹汹过来的上官挽瑜。
“谢晚悠,你告诉我,谢霖去了何处?他为何一大早就出了家门,你是不是悄摸压榨他?”
“我可没有说什么,分明给他一大早过来找我,还影响我休息了呢,我没有说他,你反而先指责我了?”
“他找你?”
上官挽瑜的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说白了,她就是一个骄傲任性的大小姐,发现是自己的问题,立刻就改了,在昨天的位置坐下来,抬手给谢晚悠倒了一杯茶。
“对不住,刚才是我不分青红皂白了,你别生气。”
“谢霖一大早来找我,说是昨天的医书不够详细,他想去找找看有没有更详细的医书,跟我要了城里书铺的位置,一大早就进城去了。”
“进城这么远,他是走着去的?”
“我给他安排马车了,谢霖做事仔细,只怕今天回不来。”
上官挽瑜不满的哼了一声,“谢霖真是的,这样的小事情也不跟我商量,我又不是没有马车,也不会拦着他。”
谢晚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是,上官小姐肯定不会拦着他,只会跟他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