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悠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跟她没关系了,身后的一切动静都没能让她回头看一眼。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之后,几人大吵一架,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却无法改变这个结果。
不管在什么地方,同样的一句话都适用,有钱的才是大爷,整个宁安城能够做主的几个人都站在谢晚悠这一边,其他人就是再不高兴,也没办法改变什么,只能在喝酒的时候说点坏话罢了,这种无关痛痒的报复,谢晚悠根本就不在意,她甚至都不用去看一眼。
房间里安静下来,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付大人和赵大人,刚刚吵得太激烈了,茶杯摔碎了一地,那几个人离开的时候还是一个扶着一个走的,同样的一个姿势保持的时间太长了,他们的身体都没缓过来,就被这三个人做出来的决定给气到了。
结果就是大吵一架,除了摔一地的茶杯之外,也没别的了。
付大人手中的茶杯完好无损,就是茶水已经凉透了,他也不介意,慢慢喝了起来,不经意间看到赵大人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他沉默片刻,“赵大人是被刚刚的架势给吓到了?别看他们几个说的难听,其实他们也就是无能狂怒,根本不敢去做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赵大人这才猛的一回神,一双手颤抖的痕迹更明显了,怎么都控制不住,只是叹气道:“也没什么,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何这么多年了,我们都没有去修那条路?”
“罢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过去就过去了,人总是要往前看的,回头看可不会有什么结果。”
“我真是愧对宁安百姓的一句大人。”
付大人叹口气,他知道赵大人为人如何,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在其位,谋其政,该做的事情有没有做到,除了百姓之外,只有本人才是最清楚的了。
在一群乌黑的乌鸦中,颜色最轻的不仅仅也是乌鸦,还会因为颜色不够深被排挤,最终落了个里外不是人的结果。
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赵大人将账本带走,剩下的就得付大人做好安排,再来找他拿银子了,库房才刚满一些,很快就要散光光,现在修建的每一条路,在将来的某一天都可能会成为百姓逃生的重要通道。
赵大人在心里疯狂的安慰自己,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忘记银两被掏空空的痛苦。
银子可能不是他的,但是从他手上拿出去,那就是实打实的肉疼,无法形容现在的这种感觉。
……
谢晚悠说忙就是真的忙,等她在外面忙活一整天,回到家里已经是夜里了,这个时辰,早就过了吃饭的时辰,没想到大家都在前厅里等着她回来。
走进前厅里的时候,对上一双双关切的眼睛,谢晚悠的心不由得软了下来,“舅舅,你们怎么还在前厅里坐着?”
“在等你回来吃饭,金子说你晚上会回来的很晚,正好,你大哥下厨给你做了些江南那边的菜,你看看喜不喜欢。”
“大哥还亲自下厨了?”在这个君子远庖厨的时代,谢晚悠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大表哥还是个会做饭的?
吴永松在一旁只有表面是淡定的,实际上紧张的手握拳,放在膝盖上,“常年出门在外,会做一些简单的饭菜,不知道妹妹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