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想在在雨停之前将一切都处理好,他现在不过是个太子,自然不会贸然去做任何决定,还是交给父皇来做的好。
端坐在马车里,外面的雨声盖过了马车前进的声音,太子耳边听着滴滴答答的雨声,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离开前恒王隐忍落寞的眼神。
恒王在朝堂上并无倚仗,因为总是一个死样子,所以也没什么知心好友,他出现的地方几乎都是一个人,就连朝堂上那些喜欢左右逢源的官员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这样的一个人,只怕也生不起什么野心来。
想到这里,太子也为自己的多疑感到无奈,他也不想这样的,只不过总是控制不住,每每都会多想,除掉福王后,他该担心的就是恒王的心思了。
毕竟到了那个时候,只有恒王有跟他争抢的资格,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马车便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宫门处。
太监带着轿撵在宫门处等候,看到太子的马车停了下来,撑着伞将人扶了下来,“殿下,您可算是来了,您这两日不在宫里,陛下问了您好几次了,隐隐有些不高兴。”
这就是在提醒自己,这两天没来,父皇已经生气了,他等会儿得好好跟父皇解释解释才行。
“这两天有事情耽误了,孤这不是来了吗?”
“殿下说的是,陛下那是心中记挂着殿下您,所以才会这般的不高兴。”
皇家这样的地方,哪有什么真心实意的记挂,开始批阅奏折后,朝堂上许多弯弯绕绕的事情太子都看到了,他想,父皇不过是不想处理政务,这才催着他赶紧进宫。
只是不知道,他今天带来的这个消息,父皇可会喜欢?
太监眼观鼻鼻观心,认真走路,这下了雨,路就是不好走的,这样的天气里,就连太子都不愿往宫里走,福王却是喜欢的。
到了御书房,里面并未看到庆帝的身影,太子疑惑道:“父皇不在吗?”
“回殿下,奴才刚问过了,说陛下在养心殿休息,昨日福王殿下送来了兖州的美酒,香味扑鼻,说是旧友千里迢迢送来的……”
“酒?”
“是,酒。”
“父皇可喝了这酒?”
太监楞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这句话,毕竟庆帝每天都在喝酒,这酒又是福王眼巴巴献宝似的送来的东西,庆帝并未交给下人收好,而是自己拿着的,喝没喝……
这个问题太监确实是没办法回答的。
太子的脸色难看的几分,“走,去养心殿,我有事情跟父皇商量。”
太监不明所以,心中也跟着跳了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有种不好的预感,让他半点没有耽误,把轿撵叫了回来,连忙前往养心殿。
养心殿平时便是庆帝休息的宫殿,距离御书房并不是很远,没多久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