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不说太子了,就连恒王都没办法稳定了。
“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情,为何不早点传消息回来?”恒王皱眉,语气都冰冷起来,“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这么重要的消息,居然敢拖到这时候才说?!”
“恒王殿下息怒,不是将军不想说,而是当初将军几次三番的邀请,沈淮景是看在周将军的面子上,才勉强进了军营,否则他只愿意在宁安做一个耕种的流犯。”
“这……”恒王哑口无言,孰是孰非,大家都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看的无比真切,这是庆帝的错,整个离国,谁都可能会成为叛国的一员,可是荣王府绝对不可能,“听你说了这么多,是不是还有更重要的消息要交代?”
小将士用力磕头,“太子殿下,属下斗胆,求您还荣王府一个清白,沈淮景战功赫赫,他如今被伤的遍体鳞伤,若不是为了得到一个清白,他只怕早就被敌军收买了,邻国的暗卫几次三番找到了沈淮景,许他高官厚禄,许他前程似锦,许他自由之身,千方百计试图让沈淮景一家离开离国……”
太子和恒王的脸色瞬间就阴沉得可以滴下墨水来,他们都知道沈淮景的存在意味着什么,只是他们从来没想到真的会等来这一天。
无法想象,没了沈淮景的保护,离国会变成什么样子。
御书房里死一般寂静,再无人说一句话,静得能够清楚的听到太子的喘息声。
过了许久,太子才艰难的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些事情,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小将士低着头,语气十分苦涩,“其实一直都有消息传出来,只是没人愿意相信,直到沈淮景都回到军营里了,那些人仍旧不死心,用沈淮景如今的身份嘲笑他,还加大了承诺,说什么只要沈淮景愿意过去,除了帝王的位置之外,他想要什么样的身份都可以……”
庆帝不把沈淮景的重要性放在眼里,可是这么多年来,一直跟沈淮景交手的敌人却清楚的知道沈淮景的恐怖之处,不说能把他撬回自己的国家,只要沈淮景可以离开离国,整个离国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肥羊。
太子无心继续听下去,忧心忡忡,让小将士先下去休息,八百里加急的消息不是那么好送的,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意识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再继续这样下去,只怕他再怎么处心积虑的筹谋,都没办法安稳地坐上那个位置。
国都没了,他还怎么做这个帝王?
那不是笑话呢吗?
御书房只剩下太子和恒王两人,目光在半空中碰撞的那一瞬间,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凝重。
“皇兄,你觉得此事该如何解决?”
“太子殿下觉得呢?”
“孤很想问问,整个离国,难道就没有一个能跟沈淮景相媲美的将军吗?”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