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时刻关注宁安和西北那边的动静,绝对不能让敌军打过来。”
“属下遵命。”
太子看了一眼恒王离开的方向,转身朝着养心殿走去,父皇已经昏睡了两天还没醒,再这样下去可不是一个好的讯号,他还没有做好成为帝王的准备,父皇一定不能死。
无论如何,得留着一口气,再没有人比太子更在意庆帝的死活了。
……
恒王顺利出了宫,太子还允诺了他,在身体养好之前不必上朝,这就是给了他一个无限期的休息时间。
随从不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一路上都强忍着没有问,直到回到了恒王府,随从才小心翼翼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殿下这么长时间不在朝堂上,真的没有问题吗?”
“你啊,如今局势动荡,不管是边关还是京师,没个一年半载不可能会平静下来,父皇还昏迷着,太子的小动作只会源源不断,本王若是留在朝堂上,岂不是会成为太子第一个出手拔除的人?”
都说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事情都做好了,这种时候就没必要留着他这个帮忙的恒王,除了他之外,在朝堂上名声不好却拥有无法撼动地位的镇国公就是下一个被针对的对象,就是不知道镇国公能不能想明白这一点。
恒王的脸色已经恢复了红润,根本就看不出一点生病的样子,“再说了,本王总觉得沈淮景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给荣王府翻案,大家似乎都忘了那个对沈淮景不离不弃的赐婚对象。”
“赐婚对象?”
恒王要是不提起来,随从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了,沈淮景当初病重昏迷生死不明的时候,庆帝为了恶心人家,赐婚冲喜的对象可是镇国公的嫡女啊!
一张奇奇怪怪又巨大的关系网缓缓在他眼前展开,随从的脑瓜子迅速转动起来,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还有点不理解的地方。
“殿下的意思是……”
“本王没什么意思,你们几个只需要谨言慎行就是了,今天这样的事情日后万万不能表现出来,这般没有规矩,本王不喜欢。”
随从立刻就点头应了下来,王爷的意思是让他们等着看好戏就是了,可是这京师……暗潮涌动,可不是什么好戏都能看的。
恒王是个会审视夺度的,他不可能只查沈淮景的目的,从京师流放宁安,这么长的一段路,走路都得走上大半年,更别说沈淮景当时的情况并不是很好,能活下来且恢复如初就是一个很值得关注的点。
漫长的道路,会留下无数的线索,只是小小的查了一下,恒王就发现了那个宛若谜团一般让人看不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