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七有此里,八有此外!
安南婵被压制在地上,颜面丢尽,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在心里骂。
温疏白这个矫情毒舌怪物死变态,仗着一把破剑,就真的以为自己是这北玄的祖宗!!!
温疏白才不理她那么多内心戏,继续为难方寂雪:
“对了,方宗主,有人私放妖魔的事,好像还没完。这么多人来喝喜酒,却损伤重大,总该给个交代。”
他不动声色地把重点从楚微凉这儿转移到安南婵身上。
在场的七国十二宗之人,大多数不曾经历一千年前的洗罪台惨剧,却对方才魔物暴走的情景心有余悸,于是纷纷点头赞同。
秦不羁立刻大声附和,“师叔祖说的没错,弟子的手,刚刚也擦破了。”
温疏白眉间一蹙,心疼晚辈,摇头感慨,“啧,真是太可怜了……”
楚微凉:……
你们梵天阙的爷们,果然是一伙子能自己给自己生孩子的汉子!
温疏白与方寂雪远远地对峙而立:“本君暂且回别院,等你千机宗的好消息。”
请神容易送神难。
这件事不弄个水落石出,他们梵天阙就留在月城不走了。
方寂雪眼底那一抹凛冽暗藏的红已飞快消散不见,一如往昔宁静从容。
他淡淡笑了笑,手在袖中,将碧玉手钏轻轻捻过一珠,甚是从容:
“如此大事,教宗必定会派人追查。本座以为,君上还是留在千机宗内将就几日为宜,以便随时做个见证。”
言下之意,温疏白想就这样把封豨和楚微凉都带走,怕是不成了。
两人之前不过是棋逢对手,见面斗三分,却尚且惺惺相惜。
而今日,梁子算是结下了。
能留在千机宗内,楚微凉求之不得。
当年的冤情,还有许多细节,都要求个明白。
她悄悄用指尖牵了牵温疏白衣袖,“留下留下。”
温疏白被这样一拉,就没辙了,只能惯着她。
“既然如此,那便叨扰了。对了,提醒方宗主,以后管好自家女人。”
安南婵:……
方寂雪看了一眼被压在地上跪着的安南婵。
“剑君见笑了,大婚未成,而南婵公主已奉教宗圣女之命,离开了师门。”
所以,这个女人现在跟他并没有实质性的关系。
轻易不开口,开口就把自己和千机宗都摘得干干净净。
安南婵:……
她感觉莫名其妙的在两人之间被扎成了筛子。
温疏白有点满意,但是,还不够满意。
折腾人,他拿手。
秦不羁觉得情况不妙,若是再不走,不知道师叔祖还要再闹什么大乱子,赶紧将在场所有人来宾一一点了一圈:
“大家伙儿还愣着做什么?我家师叔祖今日喜收首徒,难道无人道贺?”
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鹅鹅鹅……,恭喜祖宗,贺喜祖宗。
道喜之声,立刻如潮而来,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楚微凉被温疏白闹腾得,已经快忘了自己是回来寻仇的了。
果真是个活祖宗。
温疏白斜睨了一眼她,见总算是消气了,便也随之唇角轻轻一牵。
为了哄你高兴,帮你撑门面,本尊不但要纡尊降贵,跟那些玩意瞎扯淡,还要劳心劳力给你当师父,容易吗?
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所以,你他娘的快给本尊想起来,天魔琉璃魄到底哪儿去了!!!
不过,在北玄,做师尊也是有好处的。
这些傻蛋,最在意什么师徒大义,师徒大伦。
所以,从现在开始,在楚微凉这儿,他最大,他说什么,楚微凉就要听什么。
他做什么,她都要乖乖忍着。
比如,先拉拉徒弟小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