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是日开始转乘船,只是姜顺宜没想到方灏致竟然找来了一艘这样大的船。着实让她这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娘子惊掉了下巴。
“顺宜怎么了?”扶青倒是见怪不怪的样子。
“没事就是没见过那么大的客船,这得能坐多少人呐。”姜顺宜都快流口水了,这样大的船到哪都不是问题了,若是自己能拥有那么大的船可不就能吃遍全国!
“找了许久只有这船上勉强有厨房我便租下来了。一路上还望娘子指教。”方灏致说道。
“好说好说。”姜顺宜心想这人是多有钱呐,定要在他身上狠狠敲一笔。
“娘子想吃些什么,今夜便开始吧,你来报菜名我来做。”方灏致像是等不及了一般,边上船边扶着姜顺宜问道。
“我想吃八宝糯米鸭,其余的你再想个一荤一素加一汤我们三个人凑合简单吃一嘴就行。”姜顺宜道。
“好,那娘子和道长先到船舱上的客房休息,我先去准备。”话刚落方灏致便奔往厨房。
“三菜一汤,一共四样,就是八十文。嘿嘿嘿...”姜顺宜打着小算盘笑出了声。
“姜小娘子,又吃又拿钱的可乐坏了吧?”扶青嘴角也上扬。
“那是自然,还有这样大的船,房间也大。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能坐这样大的船!”姜顺宜推开房门。
“等你到了岭南可见更大的船舶也时常停泊在港口,那些远洋海舶,一舟数百人,少则百余人。多为外国商人或使者,带着大量货物来到广州府,那才叫一个繁荣。”扶青又回想起自己家乡,多少有些归心似箭的意思。
“难怪你刚才见这船并不惊讶,我倒是没见过。真想快些到岭南。”姜顺宜放下行李,又到隔壁房间看了看:“你就住我隔壁,可别离我太远了。这船那么大,你到哪都喊上我,不然我可会害怕。”
“哪都喊你?茅厕需要吗?”
“滚,我怎么以前没觉得你那么喜欢讲这些屎尿屁的玩意。有点道长的样子行吗?”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讲的。”扶青也不知道怎么,以前倒是一本正经,现在认识了姜顺宜却总想逗逗她,她是下山后见过最有意思的人了。“对了,今晚你收了那八十文得要分我一半!”
“为何?”
“因为你说的,鸡蛋放在不同篮子里,现下驴子卖了,分两份你我各带一份便好。”扶青也是这会儿才想起,那日自己爽快分了银两,没想到今日有此福报。
“这是我自己的能力赚钱,凭啥分你。”
“咱俩之间不是有信任吗?也是你说的。我又不花你的钱,放心等到了岭南我全数归还,我只是怕路上丢了,也防止你乱花钱。”
“分就分,反正在这穿上包吃包住的也花不了多少。”说罢姜顺宜转身就往自己房间去,并且用力关门。一肚子气躺在床上。
真是聪明一世蠢在一时,怎么当初占便宜的是她,现在吃亏的反过来是自己了。
“罢了,先睡一觉,睡醒了就吃,一日三餐,一餐八十文,三餐二百四十文。要是到了岭南,个臭道士不遵守诺言把一半的前给我,那我自己一天自己能拿个一百二十文。要是我努努力多吃几个菜说不定还能更多。就这么办,好吃好睡!”
说罢便陷入睡梦中。也不知是半梦半醒时还是真的在梦境中,竟然有一人站在夹板上和姜顺宜说话。她听不清便走近了一些。
只见那人却突然往下跳。姜顺宜一个激灵从床上摔倒地板上。
“这什么梦啊?才上船就梦见人跳船,该不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吧。”自言自语到一半突然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紧,姜顺宜赶紧支起窗向外呕吐。
而隔壁房的扶青也和他一样支着窗狂呕不止。姜顺宜指着他笑,一下胃里又涌上一股气,还没笑够便呛住了自己。
好不容易两人终于也平复了些,自觉这个场景太好笑,两人的笑声竟交织于一片夕阳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