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吃法倒是新奇。”扶青也亲自动手尝试。
“这是你父亲上月给的菜谱里提到的,正准备写入这个月畔梦楼的菜单里。”
扶青听见父亲二字便放下筷子,面色凝重。
“母亲可否告诉孩儿,父亲当时为何会离家?”
“这...倒也不是什么秘密,你父亲一心寻求天下第一的菜色。说在家只会困住自己的思维,若不多出去走走是无法实现他的抱负,他也不能做成天下第一厨的。”
“天下第一,真是可笑。”扶青皱眉,心里已经将父亲归为抛弃妻子的自私鬼。
“扶青,你莫笑他。你那时还小怎会懂得?一个人有理想是很值得支持的,而我并不想他因为家庭所累而无法完成自己的抱负。他离开也是我很支持且看重的。这是他最吸引我的地方,若你日后遇见所爱我想你也不会忍心绑住她,让她无法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蔡母看向姜顺宜,扶青的也有一刻的晃神。
“罢了,不说这些前尘往事。我只想知道目前畔梦楼到底出了何事。”扶青只想知道目前的问题,也不管是否有外人在便问出口。
“我吃好了,先到后院逛一逛。”方灏致倒是懂事,说罢便离开。姜顺宜心里自是关心师父的,自然会留下。
“其实也就是入不敷出,自从你父亲离开后也不知是否账房的人有问题还是哪个环节出错,酒楼生意好却不赚钱,几年前更是开始亏损。我也是苦苦支撑,虽然很多事情已经亲力亲为,但奈何还是妇道人家不懂的还是很多。往日经营的事情都是掌柜的担心,可是他去年开始身体也不好,我便让他回乡了。”蔡母说道。
“若是怀疑账目有问题那边另请人。”扶青建议。
“这些人都是创办酒楼之初就在的,算是老人,若轻易辞退也怕人说你父亲闲话。我只盼着他早日归来,我也可把重担交还。”
“我看他就是顾着自己快活,根本不顾家里。若是知道如此困难怎还会在外漂泊?”扶青气愤得不行。
“那也不一定,或是书信没有收到也是有的。据我所知师父在当时那个小酒馆不过工作了几年罢了,之前在哪,之后会去哪没有人知道。若这么说来,夫人的地址就在畔梦楼自然是不变的,但师父却是会到处走动的,您也无法知道他现下的位置。信件丢失也很正常。”姜顺宜自然是为自己师父说话的,他也不相信师父会是如此的人。
“顺宜说的没错。对了,书房之内就有他的画像。顺宜何不先认认?”
而当姜顺宜见到画像时便真是一时无语。
“我想我知道亦萱为何两年都找不到人了,这画像这样抽象,实在是认不出。”姜顺宜忍住不笑,但这画儿确实画得人面容扭曲,面目全非。她实在不敢说那是她师父。
“母亲,这画也太...太不像了吧?”扶青也看不下去了。
“这眉眼还是有些相似的,哎呀,罢了...可能是我太想你们父亲了,我是觉得很像的...”就连蔡母也有些心虚,这画和真实的蔡翰生定然是出入非常大的。
“这样吧,我凭着记忆试试画出来再让顺宜辨认。”扶青十几年前离家,当时的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总还是记得父亲的长相的。不像可怜的亦萱,懂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这缘浅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