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姜泰已经尽可能地扮演自己与姜卓之间的关系很是熟络的样子,但是他也终究还是显得有些生疏。
毕竟两兄弟也确实好几年都没有怎么好好聊过,连见面都有一段时间没见。
再加上姜泰的心里面本来就还有其他的打算,所以这时候见到了姜卓,其实他自己也不能表现出太过亲密的样子。
“大哥。”
姜卓倒是很听话,听见了姜泰的话之后便也笑着重新打了个招呼。
只不过他自己这时候也有点纳闷,不知道姜泰为什么突然会来到他这边。
而且说实在的,他和姜泰之间的关系也确实很生疏,两人本来就已经很久没见,姜卓也对自己的这个大哥不熟悉。
所以当然也不会与姜泰表现的特别的亲密。
只不过因为兄弟俩的关系摆在这里,所以也不能表现的太过生疏。
不过让姜卓感到奇怪的是,现在见到了姜泰的这一副样子倒是让他有些疑惑。
要知道在之前的时候,他见到姜泰一直都是没个正形,哪怕是平常也不会做事特别的认真,就算是走路都看起来有一些随意。
可现在姜泰所表现出来的状态,却好像真的是一个太子应该有的状态?
“大哥怎么突然来到我这边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姜卓在这时候也需要搞清楚姜泰来到这边的目的,所以他也并没有着急坐回去,而是先开口朝着姜泰问出了这句话。
听到这话之后,姜泰就忍不住笑了笑。
他伸手拍了拍姜卓的肩膀,随后又笑着说:“欸,难道大哥没什么事情就不能来看看四弟吗?咱们兄弟俩应该更加亲热一些才对,怎么能像陌生人一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拉着姜卓的肩膀带着他走到了那小池塘边的亭子下。
“四弟最近在做些什么?”姜泰开口朝着姜卓问道。
眼睛也不由自主的扫过了那石桌上面的几本书。
“在看书。”其实姜卓看起来也并没有多么热情,此时的他虽然也不介意和姜泰聊一聊。
但是言语之中却也透露着生疏的感觉。
这让姜泰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毕竟他这一次过来就是要和姜卓拉好关系。
将来说不定能够让姜卓帮上他一些忙。
但现在看起来,说不定他只要一开口找姜卓帮忙,姜卓都会想办法拒绝掉。
不过此时的他倒是点了点头,随后又从石桌上面拿过来了一本书简单的翻了翻。
这书上面的内容倒是让他有些熟悉,仔细一看这不就是江枫之前才写的那一本聊斋志异吗?
“江枫的书?四弟现在居然也开始看这类话本了?”
姜泰表现的有些疑惑,但实际上心里却早就知道姜卓确实在看这些书。
不过姜卓在听到了他的话之后显然也有点意外,抬起头看向了姜泰,说道:“怎么?大哥也看过肃王世子的书?”
虽然说姜卓对于姜泰并不怎么了解,但是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大哥不干正事,看书就更不可能了。
但此时,他只是翻了一下就知道这本书是江枫的,也确实让姜卓有些意外。
只是姜泰此时脸色却更加难看,其实他并不想承认江枫的肃王世子身份。
但是姜卓很明显消息也挺灵通,并且也承认了江枫就是肃王世子。
所以此时姜泰有些不悦,但是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姜泰在这时候点了点头,随后也开口说:“江枫的这些书确实很有意思,不过四弟,你作为皇子还是应当少看一些话本,多看一些有用的书才行。”
“等将来你去了封地,封地里面的大小事情也是需要你去掌管的,所以现在多学习学习准没错。”
按照大夏的惯例,皇子去了封地之后,也是相当于封地的最高长官。
但是绝大多数的亲王都并不会直接去管这些事情,毕竟真要管起来的话,事情未免太多也太杂,而且还很费脑子,完全不如当一个潇洒王爷来的舒服。
姜泰的话说出来了之后,姜卓脸色不变,但眼神却变得认真了一些。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犹豫自己该不该说后面的这几句话,但想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大哥,您的话我可能不太认同,肃王世子的这些书虽然都是话本,写的也都是一些奇闻异事,但细品之下,却能够体会得到肃王世子在其中写的一些令人深思的想法。”
“既然大哥看过这些书的话,那应该也认真去读,而不是自己粗略的看一下就完了。”
姜卓在说这一番话的时候,言辞倒是很恳切。
其实他对于皇位也没有任何追求,而且心里面倒是也觉得只要姜泰能够学好并且有了足够的能力,然后再去继承皇位,应该也是不错的。
所以自然也希望姜泰能够尽早的多学一点东西。
只不过姜泰听到了姜卓的话之后,心里面却稍微有一些不高兴。
毕竟他可是堂堂太子,哪轮得到别人来教他?
尤其是姜卓还是他弟弟,不过这时候的他倒是并没有在意那么多,反而是顺着姜卓的话继续问道:“哦?那这么说起来四弟你很看好江枫了?”
这一句话他问的就稍微有一些模棱两可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意思,那自然就是说姜卓很欣赏江枫,但如果往更深处去想,那么就很有可能是认为姜卓更支持江枫当皇帝了。
不过姜卓这时候倒是表现的还算不错他很认真的开口说道:“肃王世子在文学造诣上的确很不错,我认为他的这些书极富有教育意义,若是能够让更多的人读到这些书就更不错了。”
“不过据说现在大夏境内已经有不少的茶楼,都开始请说书人来说这些故事,似乎也还算不错。”
其实姜卓刚才的话的确没有说错,他就是觉得江枫写的那些书其中蕴含着很多哲理,如果能够静下心去读的话,那么能够从里面收获到很多有用的东西。
就比如江枫最近写的那一篇聊斋之胭脂,乍一看似乎就仅仅只是在写一件很普通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