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学子们来说,虽然他们对这算术也很感兴趣,但当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和江枫打好关系。
毕竟原本这件好差事都落不到他们的身上,但是就因为那几个老学究不肯学新的算术方式,又或者是在之前的时候冲撞到了江枫,所以才导致他们失去了这一次机会。
而现在,只要能够帮江枫把这一笔账尽快算清楚,那么他们也就可以在陛下的面前露脸了。
要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程度压根就不会太低。
甚至很有可能都是陛下最近这一段时间工作的重中之重,再加上江枫的身份地位也摆在那里,陛下也肯定会论功行赏,就算是他们得不到什么实打实的赏赐,但只要能让姜世辛记住他们的名字,就已经足够了。
而这时候的江枫也开始与他们讲解起了这解题的思路,对于他来说这解题的方法简直不要太简单。
但是放在这些家伙的身上就稍显一些复杂了。
江枫开口道:“其实解题的方法也很简单,先假设它们全是鸡,于是根据鸡兔的总数就可以算出在假设下共有几只脚,把这样得到的脚数与题中给出的脚数相比较,看看差多少,每差两只脚就说明有一只兔,将所差的脚数除以二,就可以算出共有多少只兔。”
江枫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自认为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但这几个人还是有两三个没有听懂。
不过其他的人倒是明白了过来,看向江枫的眼神,更有些惊讶。
这种解题的方法其实压根就不算难,但在之前的时候他们也确实没有听说过。
恐怕就连那几个老学究用的也不是这样的方法。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方法确实比他们目前所知道的好像要简单很多。
而且这还仅仅只是一种解题的思路,甚至于他们还会学到更多。
此时的江枫也趁热打铁,他看到了这些人眼中对于算术方法的好奇,所以便在这时候继续与他们讲解一些乘法要点以及一些简便运算的方式。
这些学子们该说不说,基础也还是有的。
虽然他们自己在之前的时候并没有学到太多计算方法,但是年纪都已经不小了,理解能力也还算不错。
江枫稍加引导,就可以让他们迅速的进入状态。
此时的江枫又出了几道题考了考他们,随后见他们都已经能够掌握着新的运算方法之后,便让他们开始计算账本。
刘德在旁边也看了一会儿,眼中的神色变得愈发的欣慰。
经过这么一件事之后,相信江枫也可以在陛下那边得到更高的地位。
而且也会被更多的人熟知。
最关键的是这一个新的解题方法,倘若是能够作为教学,让全国各地的小孩都学习,甚至成年人也都可以去学习,那么江枫的名字只会变得越来越响亮。
此时的刘德也没有在这边久待,他还要去把刚才的事情通报给陛下。
所以这时候就安排了两个小太监在这边辅佐着江枫,而他自己则是先一步离开来到了养心阁。
姜世辛的工作是真的很繁忙,作为一国之君他每天要处理很多的事情,可以说是眼睛一闭就有几千万人的吃喝拉撒在等着他去处理。
所以自然没有什么太多的娱乐项目。
除了批阅奏折就是在和那些大臣商量新的政策,此时的姜世辛还在看着面前贺启廉给他写的有关于新的土地政策的看法。
见到刘德过来,姜世辛也放下了手中的笔,朝他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肃王世子那边的事情难道出了什么问题?”
刘德听到这话连忙行礼,随后又赶紧说:“不不,陛下您误会了,肃王世子把一切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条,而且现在也已经开始正式计算账本上的账目了。”
“奴才回来是想要与陛下说一说刚才发生的事情。”
姜世辛知道,如果只是一般的事情,刘德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间段过来打扰他。
此时他眼中也不由得多了几分兴趣。
他开口朝刘德问道:“哦?有什么事情你说来听听?”
刘德此时便一五一十的把刚才江枫和那几个老学究笔试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姜世辛自己都听的是津津有味,甚至还拿笔算了一下答案是否正确。
很快他也就发现了江枫在算术方面的确非常的有才能。
贺启廉也确实没有骗他,之前在云阳县的时候,江枫的口算速度就已经让贺启廉感到很惊讶,所以便在这件事情上面把江枫推举了过来。
姜世辛略微点了点头,他忽然开口道:“江枫的这个计算方式你学到了没有?”
听到了姜世辛的话之后,刘德也只能是尴尬的笑了一下,他开口道:“陛下您可就高看奴才了……这方法奴才虽然也听了,可是却一点儿都没有听明白。”
刘德说的也是实话,他虽然在宫里面已经待了很多年,也知晓了不少宫里面的一些大小事情。
整体来说是要比一般人聪明很多的。
但是对于算术这一方面他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
所以刚才的时候,虽然他也跟着那些国子监的学子听江枫讲了一大堆,但是这也是真的一点儿都没有听懂。
毕竟这些解题的思路虽然还算挺简单的,但总归也需要一些基础。
姜世辛此时也只好是点了点头,随后便皱起了眉头,他想了一下,觉得江枫的这个新的计算方式应该推行下去。
只不过让他有些头疼的是,现在他需要推行的各种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就比如之前的摊丁入亩,还有之前江枫所说的流官制度以及这新的计算方式。
倘若是直接推行的话,恐怕遇到的阻力只会越来越大。
而且这种东西也并不是说他想要推行就一定可以推行的,现在的学术风气就是以儒学为主。
其他的都只能算是旁门左道,哪怕是算术的确很有必要性,但是却也并不会得到主流的认可。
这一点姜世辛其实也并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儒学最重要的就是维护统治者的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