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安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但还是说道:“无论你在不在意,我都要说。你不能住在陆家,趁着还来得及,赶紧搬出来吧!”
陶映篱还没说什么,旁边的陆宁却炸了毛,小小的人爆发出一股力气,猛地推了白予安一下。
白予安没防备,被推了一个趔趄,随即就脸色难看地指着陆宁,对陶映篱说道:“你看,这陆家的小孩子都这么没礼貌,你何必和他们来往?”
陶映篱一脸防备地把陆宁护在身后,不甘示弱地讽刺道:“我看是你没礼貌吧?跑到人家家门口说坏话!”
这时陆铮放下锯子,走了过来,一脸地山雨欲来。
陆铮比白予安高,在村里又是出了名地能打。
白予安被他盯着,下意识就有些发虚。
但他还是强撑着不肯认怂,梗着脖子对陶映篱说道:“阿篱,我都是为你好!村里又不是没有别的房子,再说我和小楼那里还有一间空房——”
白予安话说到一半,就被陆铮揪住了领子。
他一个一米八的大个子,就这么被陆铮单手揪了起来,姿态狼狈极了。
陆铮面沉如水,一字一句地警告白予安道:“阿篱不喜欢你这样叫她,我也不喜欢。还有,再让我听见你打这种龌龊的主意,我就让你后悔活在这世上!”
之后一甩手,就把白予安甩出去老远,砰地一声砸在雪地里。
白予安此时屈辱极了,浑身骨头又像散架似的疼,扭曲着一张脸指着陆铮,控诉地说道:“阿篱,你看他这副野蛮的样子!你就不怕他对你不利吗?”
“阿篱”两个字被陆铮捕捉到,他皱起眉头,往前走了一步。
陶映篱看着白予安那副软脚虾的样子,怕陆铮把人打坏了还要赔钱。伸手拉住陆铮的手,明晃晃地在白予安面前宣告了两人的关系。
在白予安呆滞的目光中,陶映篱开口说道:“白予安,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了,否则出了事,我可不负责。”
陆铮忍着脾气,像一只被驯服的野兽,浅棕色的眼睛盯着白予安,言简意赅,“滚。”
白予安失魂落魄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
陶映篱这才不高兴地嘟起嘴巴,冲陆铮抱怨道:“烦死了!本来高高兴兴地拍照,半路杀出这么个玩意儿!幸亏刘老汉家离这里远,不然他天天跑过来,还不烦死人啊!”
说完话,陶映篱抬头去看陆铮,却发现他脸色更不好看了。
陶映篱晃了晃陆铮的胳膊,软声说道:“你别生气呀!我刚才拦着你不是因为担心他,是怕你惹上麻烦。村里那么多人看不惯你,万一借题发挥开会批评你就不好了。”
陆铮察觉自己的脸色吓到了陶映篱,缓和下神色,说道:“我没有生你的气。”
“和白予安生气也犯不上呀!”
“我是担心。”
“担心什么?”
陆铮低头看了陶映篱一眼,有些苦恼地说道:“白予安的宅基地,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