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岩面对装傻充愣的顾沈清也是束手无策,当即就想到了顾余天。
不过他的心中还是有些打怵,别看顾余天在皇子当中年龄最小,可是那张脸却是最臭的。
但赵岩想要活下去,如果不采取什么措施,他迟早都会变成宫海道的挡箭牌。
就算不成功,横竖都是一死,他就是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
“处置赵岩还不急,过早容易打草惊蛇。”上皇合上奏折,看向顾沈清,“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你可知要去冒这个险是九死一生?”
“国事当前,情况危急。”顾沈清行礼,“还请父王做好打算。”
“可你是太子,这简直胡闹!”上皇气愤,摔笔而言:“脱下这层衣服,你们都是孤的儿子,孤怎么能舍得!”
“这就像父王所说,儿臣穿上这层衣服,便只属于家国百姓。”
上皇叹息一声:“这么说来还是孤感情用事。”
“父王没错。”顾余天安慰道:“欲治国平天下必先治其家。无有小爱,谈何大我?这恰恰是父王心系天下的表现。”
“孤只有你们两个嫡子,必须要知道你们如何办,才能安心放你们去。”
说到这,顾沈清行礼道:“儿臣斗胆,请父王配合儿臣。”
上皇微微颔首,示意他二人发表自己的意见。
经过晓毅打探,如今之局破在宫宏成身上。
宫宏成是宫海道的儿子,自小锦衣玉食,缺乏管教,生性便泼皮无赖,并且好色好赌,常常风流在各大赌场和风月场所。
只可惜赵岩也就是工具人一环,这位置也是宫海道提拔上来的,赵岩在户部待着不过也就听从宫海道的指挥。
赵岩虽然知道宫海道在做着什么样的事,但是他平日里也就替宫海道做做假账,实际宫海道怎样做事,做到什么程度,赵岩一概不知。
宫海道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成不了什么气候,所以把宫宏成安排在那赵岩手底下办些闲职。
听赵岩袒露道,那宫宏成自己瞒着宫海道开了好多家赌坊青楼,只是很少接待客人。
晓毅顺藤摸瓜,才追踪到今日宫宏成频繁出现在城西。
城西可是名副其实的穷人之地,富贵人家去了城西都不知该如何下脚,感觉哪里都是尘土。
像宫宏成这种自小戴着玉器,披着绫罗绸缎,吃着山珍海味的人自然没法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
宫宏成偏偏去城西体验生活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晓毅继续追查,发现城西经常有善人舍粥,与此同时,也时常发生人口拐卖案件。
城西有许多谋求壮劳力的工事,围绕城西附近的几城劳力也会来城西谋求差事。
晓毅曾上前询问,可工头甚至都不会看他一眼。
几件事情如此联系颇为蹊跷。
怎么偏偏这样的事都聚拢在城西呢?
晓毅又想起一件事,很久以前在华严全国,不仅是京城。华东,华西,华阳,南华,华阴等等县里均有这样的巧合事发生。
一个出现或许是巧合,巧合的多了便是有人肆意为之。
“儿臣无能,借着父王给的机会严查了最近的户部账簿,发现户部账户竟没有问题。所以,儿臣想要亲自去探那城西的蹊跷。”
“宫海道辅佐孤时日已久,恐怕孤的心思也瞒不了他多久。”
“父王英明,费尽心思将二哥塞进户部学习,查账是假,蒙蔽宫相为真。”
上皇的嘴角终于扬起,父子三人会心一笑。
顾沈清道:“儿臣查到宫海道和宫宏成的父子关系并不是很好。”
上皇的眼底表露出志在必得的神色。
“宫海道生性多疑却又按捺不住性子。他将手伸的那样长,自然时刻警醒着。孤就是要折磨他,让他紧张又放松,来来回回,马脚必漏。”
顾沈清,“所以父王先将儿臣派去户部学习,宫相自然会琢磨出父王的意思,必定会将户部的证据毁灭一空。”
“当儿臣丝毫消息都查不出来的时候,宫相一定会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