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觞黎下朝回府时常可以看到墨巧巧和下人们有说有笑,打成一片。
春日芳菲丛中,盈盈笑语,浅移入他的心中。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用膳时虽然二人不怎么说话,但总归有个人看着陪着。
有时他会经过她房间的窗前,透过窗子看着她执笔作画的样子出神,却不知跃然纸上是何线条。
好像允府里有这样一个人就不会让人如此孤单。
但看着她,脑海里总能浮现那个身影……
是谁的身影呢……
夜里他常常会盯着床帐子出神,来回想着那日墨雨莲和墨巧巧说过的话,最终也不知思绪飘到了哪里。
所以还是结束了吗?他一遍一遍问自己,仿佛还是不肯接受现实。
“将军酷爱穿这件袍子,属下七日能见将军四日穿着。”
练兵场上,部下副将向允觞黎行了个礼,“尤其是将军袖口的花纹如此精巧,属下倒记得这里曾经是磨破的。”
允觞黎愕然,抬手看着袖口的花纹。
一针一线细致入微,巧妙将磨损之处遮盖。
“将军?”
听到叫他的声音,他猛然回神。
副将调侃道:“将军刚刚望着袖口,所思定是这缝补袖口之人。”
他反驳道:“只是这件衣服本将军穿的时间长习惯它更舒适罢了,与袖口无关。”
看着这口是心非的将军,副将没再说话。
回府,正见她观察婢女受伤流血的手,安慰婢女道:“这花带有利刺,下回修剪小心一些。韵烟去取伤药马上就回来,你且先忍一忍。”
“将军。”路过小厮向他请安,他抬手示意小厮不要说话,就静静看着她,片刻悄悄离去。
窗外淅淅沥沥,他坐在窗前写字,抬眼看向外面。
一人撑伞影朦胧,烟雨阵阵,静立芳菲丛中。
提笔却了无思绪。
“虽是春日,这雨湿冷当心感染风寒,还是赶紧回屋。”,他喊。
她循声望过来,“是我打扰将军了吗?对不起将军,是我唐突了。”
允觞黎哑然,空气中仿佛只剩淅沥雨声。他方道:“并无。”
“只是你在做什么呢?”他确实好奇。
“我在……”她脸颊一红,欲言又戛然而止。
方行一礼,“对不起将军,是我冒犯,我先回去了。 ”
花朵在雨点的撞击下摇曳着身姿,迸发着生命的舞蹈。
今日他好像发现雨景也有几分妙意。
时间不知不觉就从指尖溜走,转眼这种相伴已过月余。
“什么?”允觞黎放下手中的笔,“太子遇刺?”
玄铭禀报道:“确然。”
中宫果然野心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