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韶拍了拍成韵的手,安抚道:“我知道,那后来呢?”
“我去了之后,只和他闲聊了几句,就回成府了,我一回到房间就看到盈盈趴在桌子上,我的匕首也落在地上。”成韵想到那天的情形,露出惊恐之色,“我捡起匕首,刚想上前去问我妹妹为什么在我房里,就有侍女过来找我,又正好撞见了那一幕,最后所有人都说是我杀了盈盈,可我真的没有杀人!”
云韶听完成韵的叙述,疑惑地问道:“你说你进去时,匕首在地上?”
“对!”
“她是被刺中心脏死的,如果匕首被拔出来,那血应该流的很多才是啊!你推开门之后,没发现吗?”
“她趴着,我没太注意!”成韵顿了下,“不过后来侍女扶起盈盈时,她胸前确实有很多血。”
云韶目光沉了沉,随后安慰成韵:“行了!这事儿交给我,你别多想了,先好好休息吧!”
云韶起身要走,成韵突然拉住她,哭诉道:“云韶!我不怕死,我怕此事会让贺兰家蒙羞,让你三叔蒙羞!”
“这个三叔母就更不用担心了,若是让你含冤而死,才真是让贺兰家蒙羞呢!”
“可我私会大皇子……“成韵羞愧地低下头,她真不该去见萧贺。
“你们不是什么都没做吗?”云韶淡然一笑道:“既然什么都没做,又何惧流言呢。”
成韵看着一脸疲惫的云韶,就知道这路上她根本就没怎么休息,不然不可能这么短的
时间就赶来了。
成韵感激的热泪盈眶,即便是骨肉至亲,也未必能做到如此,何况她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千言万语,最终汇聚成一句谢谢。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
从成韵屋里出来后,云韶吃了些东西,洗了澡,换了身深色的衣服,她决定先从根上查起。
大皇子府中,萧贺正在屋内与一人对饮。
萧贺边喝酒边苦笑道:“原以为能帮到韵儿,没想到竟害她了。”
一旁的人笑道:“无妨,她是贺兰磬的夫人,贺兰家的人会想办法救她的。”
那人喝了杯酒,继续说道:“不是说贺兰家的人已经得到消息往金陵赶了吗?应该再有两三日就到了。”
“来了又如何,贺兰磬抢了贺兰晟儿子的继承权,他会真心帮韵儿吗?”萧贺继续喝着闷酒。
“为什么来的就不能是贺兰云韶呢?贺兰定远不是很信任她吗?”
“不会的!”萧贺摇着头,坚定的回道:“她不敢来的,除非她疯了。”
“你怎么那么肯定?”
萧贺醉醺醺的呵呵笑道:“本皇子就敢这么肯定,她要敢来,我给她磕头都成!”
那人冷笑着,心中暗道,这世上还有她不敢做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