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沉的,冷风一吹,更是阴冷无比。
吃过早饭后,云裳就不停地抱怨着金陵的天气。
“这金陵城可比不得兰城,从入冬以后,下的就是雨,或者雨里夹杂着些雪,这破天气,又阴又冷,感觉比兰城都冷,可它就是不下雪,我都怀念在兰城的时候了。”云裳托着腮,连连叹气。
在兰城时,只要一下了雪,他们就会出去玩雪,也会赶着猎犬抓兔子。可惜今年她是不能做这些了。
云韶笑道:“金陵是这样的,待久了就习惯了。”
“你出生在金陵,又在金陵待了八年,肯定习惯了,我是受不了的。”
刚说完,云裳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岔开话题,“城外的庄子送来了两只鹿,晚上我们烤肉吃吧!”
“好啊!”云韶仿佛没听到刚才的话,依然保持着笑意。
傍晚,云裳让厨房把鹿架到炭火上去烤制,等到一会儿卢瑾安父子回来就能吃了。
不过,晚上回来的不只卢家父子,还有王胤,卢瑾安热情地拉着王胤来到自己院内,又让厨房多备了几个菜,准备和王胤不醉不归。
本来,云韶不想和他们同席的,她不喜欢和不熟的人一起吃饭,奈何长姐和姐夫一直让她作陪,她也就勉强坐下来了。
云裳有孕不能饮酒,就让云韶陪他们一起喝,但云韶推脱说自己不善饮酒。
云裳一听立马驳斥道:“你不善饮酒?你要不善饮酒,全天下就没有能喝的了!赶紧满上。”
闻听此言,卢瑾安也说道:“对啊!你长姐可是经常夸你千杯不醉的,今天怎么谦虚起来了。”
云韶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自从上次醉酒调戏了慕容翊,她就没怎么喝过酒了,就算推脱不过,也就浅酌几杯,今天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云韶无奈只能陪着喝了起来,以前卢瑾安以为云裳是吹嘘,等真喝起来,他发现云韶是真的面不改色,卢瑾安有些不信邪,他不相信云韶真的不醉,就有意无意地灌她喝酒。
后来,他自己都有些微醉了,云韶还是面色如常,也就真的信了这个邪。
他问云韶:“你就真没醉过?”
云韶笑道:“怎么可能没醉过呢!第一次偷喝酒时,我直接睡了一天一夜,把我祖父的急坏了。”
一旁的云裳哈哈大笑道:“你们是不知道,她那次直接喝了一坛,等家里人发现时,她已经躺在酒窖睡着了,祖父看见后,脸都吓得发青了,还以为她是中毒了,唐叔叔又是施针,又是喂药的,到了第二天晚上才醒过来。”
众人听后也是哈哈大笑,只有云韶自己知道,她那时不过是看到书上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便以为酒真的能解忧,等她喝了以后,才发现书上说的都是骗人的,酒根本不能解忧,只会让人头脑发昏,甚至还会做出蠢事。
自从十岁那年醉酒以后,她好像对酒有些免疫了,除非喝的太多,不然很难喝醉,后来唐昊天解释说,可能是他给云韶吃的解酒药太多,让她对酒不敏感了。
王胤听后,好奇地问云韶:“你第一次喝酒时几岁?”
云韶说:“十岁。”
王胤调侃道:“你没把脑子喝坏,也是个奇迹了。”
“我也这么觉得!”云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