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完,就对我们两个问道:
“旭东,姝寒,你们可知道在几百年前,我们顶香弟马还有什么称谓?”
我和马姝寒异口同声说道:
“萨满传人!”
师父却说道:
“你们只说对了一半,我们萨满一脉,自原始社会母系氏族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雏形……”
接下来,她简单的说了一下萨满教的一些往事。
萨满教早在远古时期就有,其实不只是满族信奉萨满文化。
早些年蒙古族,赫哲族,鄂温克族以及哈萨克族的很多族人,都或多或少的保留了一些萨满教的移风易俗。
萨满文化真正达到顶峰,昌盛起来的时候,是清朝的初期和中期。
那时候在众多萨满法师中,有一些真正有大能力且又具备正知正念的萨满弟子,得到了皇族的重用,称为皇家萨满。
他们专为守护国之气运而服务。
真正受过皇封的皇家大萨满,一言可断生死,一言可动刀兵。
直到康乾盛世的后期,随着国家的稳定繁荣,以及接触了更多的汉文化,爱新觉罗氏也就越来越不重视萨满的重要性了。
这也是间接导致乾隆爷立下“狐黄不过山海关”禁制的原因之一。
虽然大清早就不在了,可是我们顶香弟马作为萨满教的分支,不仅要在民间积累功德,一直以来,也都承袭祖制,肩负着守土护民的职责。
听师父说完这些,一瞬间我都觉得肩上的担子一下子重了很多。
可是回过头来再仔细想想,不过是九个烟魂而已,又能翻的起多大的浪啊。
我就安慰窦艳彤:
“师父,就是九个小烟魂,我们犯不上这么草木皆兵,退一万步说,就算是那九个烟魂真的能做点什么的话,天上地下那么多神仙,还能让他们反了天啊!?”
听我这么说,马姝寒也安慰了师父几句。
她这才宽心了一些:
“但愿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吧。”
为了转移窦艳彤的注意力,我就说道:
“师父,今天在饭店一直都挺忙的,还没来得及跟姝寒妹子好好地认识一下呢,您给好好介绍一下呗。”
这时她却打了个哈欠说道:
“我有些累了,让姝寒自己跟你说吧,我去睡会儿。”
说着她就自己回卧室了。
跟她接触的久了,每次过来,除了师父的佛堂仙堂和卧室之外的客厅和厨房,我和赵斌都当是自己家一样。
赵斌更是不见外,有时候到了这里,要是饿了的话,进厨房就自己找吃的。
这时马姝寒看着师父关上了门,就轻声说道:
“虽然我还没有正式拜师出马,可是那也是迟早的事,我就提前叫你二师兄吧?”
她这一说我总感觉怪怪的,就好像自己是肥头大耳扛着九齿钉耙的那位净坛使者似的。
我就说道:
“你还是叫我吴师兄吧。”
她指了指师父卧室的门说道:
“吴师兄,师父这……要不我们还是先走吧?”
我说道:
“没事,师父就是这个性格,她是没把我们当外人,以后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师父去睡觉,把我们扔在这,不是下逐客令的意思,她从小就很少能感受到亲人的温暖,她是把我们当成亲人了。”
听我这么说,马姝寒也放松了下来。
接下来我简单的给她讲了关于我的故事。
她也跟我说了她的仙家缘分。
听完我才知道,原来她也是个苦命的人。
其实她也算是半个东北人。